第十二章 大戏法师

“终有一天，们在谈起戏法师的时候，脑海中不会出现肮脏、低能、或者过分滑稽的小丑形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们会因为某个呆在北区的‘大戏法师’，而在心底对这个词语稍稍多几分尊重。”

“北区的戏法师们也不再以这个衔苦恼……或许他们的施法能力仍旧不够出色，但足够让他们鼓起勇气说‘不’，让他们攒足力气挺直腰板。”

“这就足够了。”

科尔玛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沉默的灰袍戏法师们，喃喃着，说着她心底的愿望。她的声音很轻，携带的话语却异常沉重。

这份沉重与科尔玛那如雪般银发织在一起，勾勒出一令窒息的压力——郑清迫切需要一点新的话题，来摆脱这种窒息感。

很显然，蒋玉也有这样的需求。

“来之前，我以为会在宅子上面看的盘龙舞凤的场面，”巫手中捧着一杯暖暖的橘子汁，试着用轻松一点的语气缓和气氛：“……还没从大学毕业，以不足二十四岁的年纪成就大巫师的阶位……你成就大巫师的时间甚至比苏施君当年的记录还要低许多。”

郑清闻言，连连点，却又慢慢皱起了眉毛。

确实，科尔玛成就大巫师，不仅仅对北区，对于整个巫师世界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盛事。学校应该有充足的理由庆贺这样的成绩。

但如果不是他跟着蒋玉来到北区，来到蛊雕街，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

昨天与今天的报纸上，最多的讨论就是雷哲与奥古斯都毁掉的半条街，还有少许涉及尼古拉斯剔血的伦理讨论、以及零星沉默森林处炸疑云——而这条真正值得大写特写、大书特书的新闻，没有一个记者报道出来。

这不符合郑清对那些媒体的认知。老实说，一天的时间，足够那些挥舞着羽毛笔的记者绕着地球跑一圈了，没道理忽略这条近在咫尺的贝塔镇北区的大新闻。

蒋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丢出的新话题不太合适。

于是她端起杯子，老老实实喝了几果汁。

科尔玛笑了笑，端着一杯青蜂儿向蒋玉举了举：“谢谢你的称赞。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似乎担心两位年轻客没有听懂，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学校以及巫师联盟的态度：“你们也知道，我这次进阶是用了非常讨巧的法子……其他不见得会有我这样的运气，能够从外身上薅下羊毛。”

“但大部分不见得会看到光鲜背后的影。知道成功有捷径，免不了尝试一番的心。这是，经不起考验的……如果真的有尝试我的路，必将是一场巨大的悲剧。毋庸置疑。”

“所以，为了避免更多年轻巫师走上歪路，联盟与学校都选择冷处理这件事……对于这个选择，我个也是非常赞同的。”

“但这对你不公平。”即便理解学校的做法，郑清也需要表示一番，表明自己与基尼小屋主站在一起的态度。

“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在北区生活这么久，我早就忘了那两个字的写法了。”新晋的大巫师淡淡一笑：

“名气或者荣耀，并不是北区的追求……大巫师会议有我的一把椅子，巫师联盟有我的一份供奉，贝塔镇北区的戏法师们也获得了新的‘道’‘路’，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而且，因为这次进阶属于‘拔苗助长’，我未来的发展方向已经彻底笼罩在撒托古亚庞大的影之下。倘若不想在未来慢慢变成祂的化身，那么终其一生，放弃在巫师之路走的更远，是我唯一的选择。”

“对于巫师联盟来说，我的存在也属于一个危险因素。能够保持低调对所有都有好处。”

话音既落，酒馆儿中一时陷异常沉默之中。

诚然，科尔玛的选择有一定道德因素，但郑清觉得，她的选择更多还是因为她成为北区上万名新进巫师的导师——这力量对于学校、对巫师联盟来说，都太过危险。

恐怕学校已经巫师联盟的老子们现在还在小黑屋里开会，讨论如何面对这新出现的力量，如何从早已被瓜分殆尽的利益中再挤出一点油，来填饱新巫师们的肚皮。

郑清啜了一小杯子里的青蜂儿。

碧绿的酒在冰块的作用下变得异常冰凉，喝进嘴里还有些‘咬’的轻微刺痛感。这让他的愈发集中、也愈发清醒了一些。

“你是怎么让他们拥有施法能力的呢？”当一杯青蜂儿见底的时候，郑清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已经好许久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蒙特利亚教授也在做血脉魔法方面的实验，或许你们可以有合作空间。”

这个建议是他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虽然可能不高，但如果能够为科尔玛在学校找一两位有共同利益的盟友，肯定比她一个在北区硬撑要好许多。

基尼小屋的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