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袖手旁观

一千只青蛙，代表一千道咒语——不论咒语强弱，一千道咒语，已经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量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养在隔壁池子里的青蛙，数量恐怕都不到一千只。

更何况这位戏法师提到他以后还能提供更多青蛙。

这个条件，便是坐在长桌后的几位北区巫师，都忍不住稍稍坐直了身子。而且‘基尼法师团’这个略带几分恭维吻的提法也令原本基尼小屋的老们嘴角勾了勾，露出几分感兴趣的色。

只有坐在黑色高背椅上的科尔玛，表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许久，她才开，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回在整座大厅，显得格外肃穆：

“很多好死在了过去。”

“勇敢的、善良的、聪明的、狡猾的、无畏的、坚强的、顽固的，等等，很多，很多好，死在了过去。”

“有为了理想、有为了信念、还有仅仅为了活着，挣扎的活下去。然后这些好，都死在了过去。”

“活着的我们，不能忘记过去。”

伴随着她怀念的语气，长条桌两侧的北区戏法师们齐刷刷低下了，做追思状。而匍匐在大厅中央的那位中年戏法师，将脑袋埋的更低了一些，显得愈发恭敬。

“……谋杀、背叛、掠夺、压榨、欺骗……”

“必须有为此付出代价。”

“也应该有为过去的悲惨寻找公正、伸张正义。”

说到这里，科尔玛停了，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坐在大厅中的巫师们敏锐察觉到空气中渐渐弥漫开的异常气氛，愈发紧绷。

而匍匐在地上的中年戏法师则开始瑟瑟发抖。

科尔玛看着他身上那袭华丽的、与戏法师格格不的长袍，忽然轻笑一声：“你刚刚提到要给我们提供一千只，甚至五千只青蛙？你的青蛙从哪里来？”

当然是让戏法师们去抓啊，多快好省，北区不都是这么的吗？！郑清脑海刚刚冒出这个念，就猛然醒悟过来——即便一半的北区戏法师蜕变成北区巫师，也意味着原本充裕的廉价劳动力大幅度缩水，工费用水涨船高。

这会触动许多关联方的利益。

就像那位申请咒印的中年戏法师，按照郑清朴素的理解，他应该属于戏法师群体中的‘买办’或‘资本家’阶级，通过压榨同类、与黑巫师暗通款曲来获取高额回报。

“所以……你不应该来这里。”科尔玛扯了扯嘴角：“我们原本就会见面。但不是现在这样。事本来应该有另一种发展。我们本来会去找你，找你们。”

“那样的话，我不需要费水，你也不会在地上跪的双腿发麻。”

大厅中一片安静。

长案两侧的北区巫师们恶狠狠的目光钉在那位中年戏法师身上，只等黑椅上的王发出信号，便会蜂拥着扑上去将他撕得碎。

但王座之上在没有任何反应。

两个身强力壮的灰袍子从大厅后方绕出，拖着那名瘫软在地上的戏法师离开屋子。郑清站在先生身后，从到尾目击了这一切。

“你怎么评价科尔玛同学的这种做法？”

“你怎么评价科尔玛同学刚刚那番话？”

“你怎么评价科尔玛同学？”

先生袖着手，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回，而是连续抛给郑清三个问题。就像课堂上老师放过案例后，向学生提问似的。

郑清皱着眉思索片刻，才慢慢回答道：

“们憎恨自己所害怕的……巫师对戏法师，或者戏法师对巫师，都是这样。但报复并不能化解仇恨。只会增添仇恨。”

“当然，我并非反对北区巫师清算原先腐朽的北区系统。”

“任何社会，都始终处于一种动态平衡之中，与之间需要平衡，才能维持最基础的秩序。当科尔玛成就大巫师的那一刻起，北区原本的平衡就已经被打了。北区，包括贝塔镇其他区，甚至第一大学、甚至整个巫师联盟，都需要重新调整各自手中的砝码，确保维系秩序的平衡不被坏。”

“那位充当‘买办’的戏法师，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个群体，就是被抛弃的砝码。”

“从这个角度来看，科尔玛学姐的说辞、做法，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是支持她的。”

说罢，郑清颇为自满的点点，对自己能够剖析面前这幅场景背后刻的社会学原理很是得意。

然后先生回过，眼中有些失望。

“只有这些？”他轻声问道。

郑清心底有些慌起来，左右张望了一番，甚至还抬仔细看了看坐在黑色高背椅上的科尔玛，最终期期艾艾补充道：

“……科尔玛学姐知道那个戏法师曾经做过恶，属于知者智；那个戏法师却不知道他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