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供奉

弥撒结束后，阿塔尔大长老很快便顺着侧门，消失在了礼堂中。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萧笑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礼堂中的市民与猫咪们走光，才反应过来那位老不会再见自己了。这让他感到有些困惑。

如果真的不愿意见自己，大可不必让自己来这座礼堂听他的弥撒。

如果愿意见自己，为什么做完礼拜后，却又不声不响的消失？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礼堂做笔记，被阿塔尔大长老认为缺乏对斯提特殿下的尊重？亦或者那位老在礼拜时接到斯提特殿下的谕告，让他不要帮助他们？

小个子男巫抱着那本黑色笔记，站在原地，思索着各种可能。

辛胖子的圆脸从帷帐后探了进来，蓝莹莹的皮肤被帐子的影所笼罩，平添了几分后现代的秘色彩。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

“就你一个？”胖子的语气很惊：“我看其他都走了，等了半天你还没出来……阿塔尔大长老呢？我们不是找他来问路的吗？”

一根枯瘦的拐杖从胖子腋下穿了过来，拐杖后是那只没毛的老猫，皮肤苍白，浑身充满了褶皱。它看着萧笑，瞳孔在影下放大，仿佛一粒漆黑的杏仁。

“大长老已经知道你们的来意，”熟悉而又刺耳的声音在礼堂中回，老猫板着脸，面无表的看着两位客：“大长老已经给出了他的回答……你们知道在哪里找到我。”

话音甫落，老猫连同那根枯瘦的拐杖，便开始一齐崩毁。

像一团久积的碳灰，失去了束缚，散落进帷帐那沉沉的影中。未见风起，却有黑色灰尘在那片影中起舞，转眼消失不见。

萧笑注意到同伴的个已经突兀涨大，脑袋快捅礼堂屋顶了。

“镇定点，”他扯了扯辛胖子的袍下摆，示意他可以缩回来了：“没有危险……只不过这些幻梦境的原住民们与我们打道的方式可能稍微有些不同。”

“那老猫是属噩梦的吧。”胖子的个仿佛漏气皮球般嗤嗤着缩小，抱怨声也变得越来越小，音线仿佛坏掉的收音机一样诡异扭曲着：“……没见过…这么…跟客…道别的……梦魇…都比它长得漂亮。”

萧笑摇摇，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帷帐外走去。

博物馆的大厅空旷无，四周一片寂静，影重重，唯有远处出的亮光，格外刺眼醒目。他若有所思的点点，那是主在给客们指路。

博物馆外，天色昏黄。

阳光从迷魅森林边缘外的山脊上洒落，橘黄的光线铺满整条柏曼街，不知是不是错觉，班纳依稀嗅到了阳光中散发着香甜的橘子味儿。

一定是想吃橘子了，他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着，同时伸出手，抓了一把阳光，塞到鼻子下面的嗅了一气。

萧笑一语不发，走在胖子的前面，漫步乌撒城小街。

这不是他第一次走在黄昏的乌撒城，但却是第一次走的思不属——前几次，他总是抱着笔记本，恨不得把路上遇到两只蚂蚁打招呼的事都记录下来。

而今天，街上乌撒市民们充斥着乡间俚语的打招呼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祖各们拖拽的南瓜车从身旁飞驰而过，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就连街多了一支远道而来的流商队，那些商用银子与市场上的小贩们换彩色玻璃珠，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直在脑海中仔细回忆刚刚那场弥撒中的所见所闻，回忆阿塔尔大长老说过的每一句话。

倒是辛胖子，对那支流商队很感兴趣。那些商们披着黑色的袍子，发色黝黑，眼珠也是黑色的，他们的首领戴着一顶有双角的饰，两角间夹着一个圆盘；他们的货车车厢绘满了各色秘图案，猫首身、羊首身、鹰首身，等等。

乌撒的市民们似乎对那支流商队非常尊敬，许多老冲着那位商队首领上的装饰搓动双手。

“他们就像在迎接一位灵……”胖子咬着自己的毛笔杆，记录着眼前这幅场景——这是他为校报‘猎’版面预留的稿子，已经准备了快十篇了。

“灵吗？”萧笑喃喃着，似乎抓住了一丝灵感。

“就是那个流商队，”胖子用笔杆指了指黑色的斗篷车：“他们也是斯提特殿下的信徒……这里的易，更像是信徒之间的友好问候。”

“原来如此。”

小个子男巫脸上露出一丝恍然：“我知道了……这是一场易，而我们需要准备祭品。”

……

……

“祭品？”郑清皱着眉，重复着这个词。

“准确说，是供奉给灵的礼物。”萧笑点点，解释道：“阿塔尔大长老在弥撒中有一句话令我印象刻‘所有列在祭坛前的，我必不沉默’……如果你完整听过那次弥撒，或者对乌撒城的保护者多一些了解，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