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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夫这时咳了咳痰，还在继续说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得你变化如此之大？”

问到这里，崔老夫停顿下来，她抬起眼等着姜宓回答。

姜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后说道：“老夫怎地如此看我？”崔老夫这时刻看着姜宓的眼，简直严肃得过份。

姜宓这问话一出，崔老夫也答了，她咳出一痰，哑声回道：“老身，实是很想知道！”

姜宓怔了怔，她定定的与崔老夫对视了一会后，姜宓终于低低回道：“就是那样，一步步变化成的。”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胸，低低说道：“我这，也许在世眼里看起来也就那样，可在我自己而言，却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谁卑微的……初初，能够被那个世都敬重的男子尊之重之，我这心像炸开了似的，都开成了花……也许是太欢喜了，也太看重了，所以受不得委屈。那时难受时，便想着，只要这心不再那么难受，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宓慢腾腾地说到这里，突然苦涩的一笑，她声音一哑，徐徐说道：“老夫问我，怎么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子……也许就是这样吧，就是太难受了，只要能够让这心不再那么难受，我什么苦也能吃，便是死亡也不怕。于是就那样，拼着全力去前进，拼着全力去改变自己，拼着全力去让自己变得能，拼得全力去……去变得像那那样厉害……就这样，做什么都拼着全力了，便变成今天这模样了。”

这番话，姜宓真说声音越低哑，崔老夫却也是越听却沉默。

等姜宓的话说完，崔老夫却似还没有回过来。她怔怔地看着姜宓，目光却似透过她看向不知名的远方。过了好一会，崔老夫才哑声说道：“拼着全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怔怔地看着坐在身前的姜宓，好几年了，这个子比起当初已经明显成熟了。

崔老夫直直地看了姜宓许久，才哑声说道：“你一直与她们都不同……”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的不同之处在哪里。

与那些世家相比，姜氏的外表虽美，却也并不是没有比肩者，可不管是以前稚的姜氏，还是现在坐在自己面前这个成了大物的杨氏，她身上都有一种是众世家永远也没有的特点。那就是姜氏这个有一种特别的明亮。

以前，崔老夫并不明白这种明亮是什么，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姜氏的这种明亮，就是她的这种勃勃生机。

崔老夫印象中的所有世家贵们，她们身上都没有这种明亮的，野的，仿佛能够燃烧尽一切，也就能照亮一切的生命力。所以，如果遇到同样的事，她们的选择也绝对与姜氏不同。就像，如果那时的事换成是一个世家贵，她们通常会选择忍耐，或寻找家族来通过家族去抗争，有那些无法忍耐的，她们会懦弱的直接选择自杀。

这个姜氏，便像绝壁上开出的花，她的美，在她壁而出的那一份的骄华，而她自己认识的那些贵，她们都是娇养出来的花儿，她们的美，需要家族的养，丈夫的宠，需要婢仆成群的哄抬，一旦没有了那些，她们就会很快枯萎。

许久后，崔老夫终于开了，她低声说道：“阿秀，送杨夫出去吧。”

“是。”那叫阿秀的婢站了起来，她朝着姜宓行了一礼，客气地说道：“夫请。”

姜宓站了起来，她回过迟疑地看了一眼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整个都透出了一种明朗的崔老夫，转缓步走了出去。

一直到姜宓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崔老夫才回过来，她咳出一痰，低哑地说道：“把药端来吧。”她是尽快好起来，有些决定也是要做出了。

第二百零三章开始更新（内容已换）

书房中。

崔子轩拿起毛巾拭了拭手，低沉问道：“杨氏走了？”

一个婢在后面恭敬应道：“是。”

崔子轩点了点，“老夫现在能扶床站一会了？”

那婢更是声音中都带着高兴，“是的。老夫听了杨夫那席话后，以前的郁结散了不少，婢看来，老夫这样下去定然会身体大好。”

崔子轩轻轻“恩”了一声，他转看着外面明亮的天空，徐徐说道：“老宅的都知道杨氏就是姜氏了吧？想来，族老们也应该快到汴梁了。”

那婢连忙说道：“是，听说就是这几的路程。”

崔子轩沉默了好一会，他望着外面明澈如水的天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突然的，崔子轩把手中的毛笔一掷，淡淡说道：“备马！”

“是。”

姜宓回到家中后，到书房翻了一会邸报，想了想，她来到了练武场。

姜宓本质上并不好动，可这样的世，有时候腿脚麻利一点都可以多一份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