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游戏与集市

最锋利的刀子，自己做自己的警卫、法官与执行官。

碧岬堤堡的统治者则更愿意将能掌握的全都掌握到手里，他竭尽全力，巨细靡遗，无论是什么，放进嘴里的，装进袋里的，戴在手指上的，披在身上的，上的，写在羊皮纸上的，明面的，暗面的，买的，卖的……都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在他的监狱里，既有往面包加白垩、木屑的面包师，拿心做旧的蜥蜴皮甲充作龙皮甲的商，也有四处流，窥机敲诈勒索的无赖，以及那些时常灵机一动将某笔生意做成了无本买卖的走私者兼盗贼，甚至包括一两个胆敢在碧岬堤堡售卖劣质药水和卷轴的法师学徒。

小雀号的水手和克瑞玛尔走出旅店，即便是外城区，这里的道路仍然能供六个手挽着手一同前行，路面的石材是褐色的，中间微微拱起，两侧留有打孔石板覆盖的暗下水道，道路两侧的房屋都有向外挑出的门廊，墙面涂刷着白色的石灰，蓝色的门窗外装饰着灰黄色的薄石板，围绕和点缀着正值繁花期的紫藤与蔷薇。

这条街几乎都是旅店与酒馆，被阳光晒的滚烫，各式各样的涂漆锻铁件悬挂在空中，向来来去去的们无声地阐明着自己的身份——酒馆的图案是葡萄和酒杯，而旅店的招牌上会出现刀、叉和钥匙，有些旅店还会在角落里标上祗的圣树或圣花，这是在暗示它的主欢迎该祗的信徒和牧师前来投宿，如果单脚支架下悬挂着小型的武器，那就是在宣称旅店的主很乐意招待佣兵和冒险者。

他们经过一家酒馆，里面的正在跳舞，一个强壮的佣兵高高地举起纤细的，她的裙摆飞到了部以上。

两只手拖着靴子的是家鞋店，画着牛是是家制品店，麦穗与磨盘是面包店，猪是店，还有那个看上去像是绳圈样的东西……

“面圈儿。”黄眼睛说。“一种很好吃的小点心。”

实际上不需要他解释，他们已经闻到了油脂的香味，一沸腾的鲸鱼油锅里翻滚着他们刚才看到的绳子，制作者正将一只手伸进搅和好的面浆里，然后迅速地拉出来，他的手指灵活地在炙热的空气里飞舞，与裂的油脂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张羊皮纸那么薄，面浆落滚油，冒着泡儿，翻滚和膨胀起来，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双8字图案，整个制作过程就像是在表演，旁观的群众兴奋地喝起彩来。

被捞起的面圈在豆和黑糖里滚过之后包在一片宽阔的树叶里，每份五个铜币，价格不菲，但吃起来香脆可，美味至极，它让异界的灵魂想到了麻花和撒子。

还有他以为是油炸包子或麻球的东西——包裹着放糖煮过的水果或腌鱼的面团，同样油炸出来，表层撒着芝麻；叫做“库斯库斯”的面饼包蔬让他无法遏制地怀念起24小时快餐店里的各色卷饼；一种被水手们倍加推崇的“圆塔汤”——羊、蔬菜、橄榄一起煮，陶土锅盖是圆锥形的，像是一顶巫师帽，顶端冒着白气，他记得在自己的世界里，这种塔吉锅被用在东北菜馆里，同行是谁已经无从考证，但那造型特的锅盖，即化的猪和栗子依然印象刻。

还有一样让他感觉熟悉的东西，那就是集市广场中心的六巨泉，它们有类的四到五倍那么大，形态各异，其中一个正在吞噬幼儿的巨被雕琢得分外狰狞恐惧，它鼓胀的肌就像是要挣脱皮肤的束缚，中的獠牙历历可数，在他的脚踝这里有个的小，因为有怀疑这不是雕塑，而是某个施法者使用法术将几个活生生的巨凝固在了这里。

洁净的水从雕塑基座上预留的小孔泻而出，每只有小手指粗细，而后落有着十环抱的巨型底盆，不断有上去用水壶盛水或是直接伸出手去鞠水解渴，几个孩子与年轻的男盘绕着它嬉笑打闹，他们泼出的水滴在阳光下形成一道道微缩的彩虹。

作者有话说：还有件事，大家的点评我都会看的，也会争取回复，但我的时间很少，所以会有些匆忙，如果有遗漏，对文章有所迷惑或发现bug的大能帮个忙，再顶一下可以吗？我基本上会在每天中午上传和回复的，谢谢诸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