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魔鬼手指（下）

个类的时候便是如此。

他的发乌黑，或许那些缺乏教育，词语贫乏的平民只会说：啊呀，那是黑的多么漂亮的发啊，可是呢，只要你把它和其他色的发放在一起，就立刻能够发现其中的区别了——它黑的是那样的纯粹，在没有光的地方，它就像一片能够触摸到的噩梦，但只要略微有点光亮，你就能看到靛青与银灰的金属折光，这种折光常在孤冕雕和渡鸦的羽毛上得见。

巫妖回忆着自己还在导师塔中和之前的子，他在襁褓里的时候就学会了如何保持安静及收敛绪，至少不要让它浮现在表面——一个时机不对的微笑和蹙眉都会被误认为嘲讽或轻蔑，你会被鞭挞（在你运气比较好的时候），或者被处死，最糟的是成为祭品或是实验材料——不过有时候面无表也会成为罪名之一（在你运气不太好的时候）。

适时适度地表露出一些绪不比学习施法更难，巫妖想，两百年前他能做到，现在也能做到，他需要调整的是自己的想法，那些邪恶的想法，他听闻过法师阿尔瓦的名字，他是个强大而又嫉恶如仇的法师，曾经游历各地长达二十年，见过的与获得的经验就和他的收藏一样丰富，也不止一次地与巫妖（虽然不是他）打过道，他怀疑阿尔瓦单凭膝盖就能嗅出藏在他灵魂处的剧毒，就像那个小雀号的船长。

但曾经的不死者能控制思想，矫饰言辞，调整行动，他不能让自己变得更友善，却能让自己不再那么具有威胁，而且他有个很好的临摹样板，就在他身边，同一个识海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