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悔恨

作者的话：本书中的灵们事实上是种非常……身为并追寻理想化与完美化的两化生物，和他们相处——短期的，你会觉得他们真是很好很宽容，长期的……你就会知道，那实际上是那只是一种含蓄的疏远方式，对不得不打道又不听话的蠢货尤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那个灵们不得不打道又不听话的蠢货坐在她的房间里，领主的婚礼原本应该在她的主堡中举行，但德蒙认为，经过了一场的白塔更需要安抚。比武、杂耍、娼、免费的酒能让白塔的民众尽快忘记那个可怕的夜晚，并从失去亲的悲痛中走出来，他不需要一群终沉湎在哀伤与恐惧中的无用之徒——与灵们的贸易停了一月有余，德蒙数次向灰岭的管理者灵佩兰特提出会面要求都被拒绝了，虽然后者的理由不可谓不充分——遭受兽与巨袭击的灰岭同样需要修整，但还是让他倍感羞辱。

那些商和议员们却并不怎么在乎这个，他们就像跳蚤一样成团地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固然对德蒙中灵的不作为感到不满，但他们更看重的是灵所有的金秘银，方铅丹红，冬蜜槭糖带来的利益，那些如同星光河水般滚滚而来的金币，还有特权与力量，在外界，为了获得一柄金的匕首，金的长剑，一瓶冬蜜，一盒槭糖而愿意屈尊为商们服务的骑士与法师并不在少数。

他们向德蒙赠送礼物，一次比一次贵重，但德蒙已经不像第一次收到昂贵的礼物时那样喜悦异常了，他知道他是要为这些礼物付出代价的，它们是无声的催促，也是有形的枷锁。

成为白塔主的兴奋与新已然远去，剩下的几乎只有疲惫与沮丧，而后就是这两者转化而成的忿怒。

他将这份忿怒发泄在了官邸的仆、下属和安芮身上。

安芮所提出的每个要求都会被驳回，她不被允许走出房间，也不被允许与贴身侍之外的说话——但她不知道该和她的贴身侍说些什么。她最喜欢，也是最勇敢的那个侍被德蒙殴打、强并割去了舌，他不允许她召唤牧师，结果她们只能用冷水给发热的受害者降温，拆下和磨碎珍珠和珊瑚给她止血，再让她含上一颗石榴石以促进伤尽快愈合。感谢生命之安格瑞思，她活了下来，只是因为舌被割得太，痊愈后，她的下唇如半兽一般膨胀着向外翻起。

德蒙勒令她到厨房去做活，因为他不想在自己的妻子身边看到这么一个丑陋的怪物，侍沉默而谦卑地遵从了这个命令，离开时，她吻了安芮的裙角，而安芮只有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

安芮得到的供给依然是顶好的，各种奢侈的礼物更是从不断绝，晚餐前，德蒙还依照习俗送来了她婚礼上要穿的衣服，这件衣服恐怕值得上白塔一整年的税收。

她独自端坐在这件衣服面前，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除了必要，她不允许她的侍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告诉德蒙这是由于嫉妒，可笑的是德蒙居然信以为真了。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很轻的笑声。

起初的时候她还会因此受到惊吓，但随着它出现的次数越发频繁，如今她连心跳都不会加快一点：“你不去服侍你的主吗？阿斯摩代欧斯？”

小魔鬼从影中现了身，它收起了自己的尾和翅膀，看上去就是个毛茸茸的黑色圆球，还挺可的。

但安芮看见过它杀。

“德蒙不太喜欢看见我出现在别面前。”

“是吗？”安芮说，伸出她纤长雪白的手指点了点，示意它正坐在自己面前，坐在她的嫁衣上。

“您不是别，”阿斯摩代欧斯理直气壮地说：“您可是我的主呢。”它迅速地动了一下，安芮要想一想才知道它是鞠了一个躬——毕竟那看上去只是一个圆球略微向前滚了滚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身上可没你想要的东西。”安芮知道德蒙是用灵魂宝石来喂养这个小魔鬼的，灵的血在她的身体里翻腾着，让她想要呕吐。

“你有的，”阿斯摩代欧斯开开心心地说道，它伸出舌，贪婪地舔抿着安芮的痛苦与悔恨，“亲的主，你有的，”它声音轻柔说：“等着，我会向你索要的，在将来；但从现在起，你可以考虑我能给你的报偿了。”

一个吟游诗在伯德温走出帐篷的时候放声歌唱，他歌唱着伯德温的勇猛，歌唱着他的仁慈，也歌唱他的无私与公正。

因为他的歌曲中明确地提到了伯德温的名字，以及他的封地雷霆堡，伯德温便礼貌地停下了送别凯瑞本与克瑞玛尔的脚步，恭谨地邀请他们一起倾听——那是个装扮异的吟游诗，他穿着褐色的束腰外衣，束着一条由无数条打结的小绳子编织而成的腰带，外衣下是黑色的紧身裤和一双铜靴尖的茶色靴子，之所以说他装扮异，是因为他还裹着一条一般才会使用的咖啡色巾，将自己的发和眉毛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前额和两鬓、下颚处都悬挂着用银币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