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侧岛（4）

些红袍愿意或是需要，他们的病，更正确点说，实验品，就算是被挖空了躯体也能好好地，长久地，智清醒地活着。

放在法师与牧师这儿就更简单了，提取毒素以及祛除负面状态在法术与术的列表中都有，而且都不能说是高等法术，只要导师不要太蹩脚，学徒又没蠢到数不清自己的手指，基本上都是能够施放这一法术的。

所以没会对这种烟或是其他有着相似效用的植物大惊小怪，即便有所不适，他们可以找牧师不是吗，就像是治疗感冒或是其他疾病那样，只有如多灵那般迅猛而广阔的疫病发才会引起领主与牧师的警惕。

又或者，像是龙火列岛上的隶们……但他们的命与尊严都是属于他们的主的，又有谁会去在意“它们”是否正在被某种可怕的药物侵害呢？

这些‘烟’在成熟后会被极为细致的加工“牛马”在“辔”的监督下在那些未成熟的蒴果上切开小，白色的汁流出后凝固，再被小心地刮下来，收集起来放在阳光下晒，等它们变成棕色与褐色后，由法师的学徒进行一步处理或是二步处理，一步处理就是直接将这些药物调配成汤剂，这些汤剂混合着晒后的“烟叶”与甜菜残渣、芋梗、棕榈叶等等成为“牛马”与“巧手”的饲料，其中只有“巧手”才有资格享用甜菜残渣；二步处理就是促使它们发酵，成为如曼陀罗花之类的特殊香料，有些法师和术士会购买它们，用于放松与麻痹敌，更多的是弗罗的牧师们，这种香料不但能减轻与降低信徒的戒备之心，还能让她们的食欲不至于太过旺盛，好保有曼妙动的身姿。

但它们之中的绝大部分都进了那些“牛马”与“巧手”的，据说在很久之前，龙火列岛并没有那么多隶，毕竟隶也是类，或是类生物，他们有着自己的记忆与思想，即便他们的祖辈也都是隶，他们也会反抗或是偷懒谁也不知道是哪个法师或是术士酿造出了这种危险的药剂，配合着廉价的秘药，它们能让最为桀骜不逊的野马变得犹如羔羊一般温顺，还是婴儿的隶从他们的母亲那儿吮吸着带有药物的汁，在离开母亲后吞食混着药剂的甜菜残渣，长大后更是无法离开它们，它们损毁他们的，妨害他们的脑，让他们变得迟钝而麻木，却力大无穷，不畏寒暑。

“但并不是所有的隶，对吗？”李奥娜问，至少达达不是，还有那些从“巧手”中抽调出来服侍她们的。

“剂量不同而已。”达达说：“隶也是有区别的，领主们的子……当他们成为隶后，所摄的烟也是非常少量的，并且纯，里面的秘药几近于无，还有一些因为技艺出色而被特意保留下来的隶们在我们还在主身边的时候，一些受到宠的与宦官们，主还会容许牧师对他们施放术，保证他们能够一如既往地服侍他，欢愉他，不至于让他的享乐受到影响。”

“但那段时间肯定很短。”梅蜜说。

达达想到了他的妹妹姬儿，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也继续被允许坐在父亲的脚下，但他能够感觉到父亲对她的耐心已经不是那么足了，她随时会被抛“巧手”或是“牛马”的行列如果是那样，留给他的时间就少之又少，最糟糕的是，她虽然擅长刺绣与舞蹈，但她是那些不被允许留下生产能力的隶之一，如果她被驱逐，可能还能在“巧手”的行列里待上一段时间，但她的食物中所含有的药物将会毫不留地摧毁他们的身体达达不禁想要叹息，如果她有了孩子，那么她的食物中所含的秘药也会被减免，这种况将会持续到她生下她的第九个孩子如果她没有难产。那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达达或有可能将她调出“牛马”的行列，让她隐蔽在堡垒的角落里上一些力所能及的轻巧活儿，虽然避免不了骨骼发脆，牙齿脱落，皮肤松弛，但至少可以活着。

这是他们，以及其他隶们唯一的愿望了。

“如果我们断绝了这种‘药剂’的供应……”

“会死。”凯瑞本说。

看来这位尊贵的灵大已经尝试过了，达达在心里想，同时为了无需再次反驳主而感到心安，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隶，一定会感谢诸让他有了这么一个不用鞭子也不用刀剑的好主，问题是达达曾经是领主的儿子，他也曾是隶们的主，即便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他的心中仍然保有着野心与欲望。

“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到龙火列岛。”游侠说：“我曾经……”希望能够让他们再次成为“”，但他失败了，没知道酷生命与自由的灵是怀抱着怎样的心看着他所期望能够帮助的逐渐化为一块石的：“并不能说是真正的石化，”凯瑞本补充道，他的眼睛一如风雨前的天空，灰暗而沉：“他们只是……逐渐地无法行动，也无法吞咽，但还能呼吸，有心跳，能够听、看、哀求，”他寻求过其他的帮助，但不是遭到了拒绝就是无能为力，没知道那些秘药是如何运作的，最后他甚至不被允许购买那种混合着秘药的食物。

“后来呢？”葛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