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反击（12）

得出已经能够分辨出眼前的并不是敌，而是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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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尚未察觉的时候，红龙们也许还会被既定的思维与胜利的预兆紊认知，问题是，一旦它们产生了疑惑，那么这层迷障就脆弱的如同一张羊皮纸。

即便如此，他们发现，想要让已经陷到白热化的战场重新恢复平静，也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哪怕格瑞纳达愿意听从红龙的命令停战以及撤退，兽们也不会，而且既然他们知道了那些所谓的“灵”都是兽，当然，兽看着格瑞纳达的时候也会把他们当做灵，更不必说，兽单蠢的脑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事。

它们连兽之王格什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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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什看着那个“灵”笑了笑，那真是一个，怎么说呢，如果这个笑容出现在瑞卡或是他的导师奥斯塔尔身上，格什一点也不惊讶，但出现在一个灵的身上，这种感觉就别提多怪了。

曾经的不死者举起双手，一个强大的法术在他们之间炸，祭司之一被格什一把抓住，挡在了身前，他可以感觉到祭司身上的符文和别的什么在不停地颤动着，发出各种各样的术以及法术与对方争斗，祭司则在不停地诅咒着，诅咒灵们的法师，也诅咒格什。但格什根本不在乎，如果他不这么做，他只怕就要立刻前往哀悼荒原去谒见他们的卡乌奢了，格什对这位躁的祗并不太大敬意，他可能根本听不到卡乌奢的召唤声，即便被召唤了，作为一个信仰不够虔诚的家伙，他只怕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当这个祭司的手脚终于无力的垂挂下来之后，格什看到另一个祭司正在逃跑，跌跌撞撞，左摇右晃，但无论怎么说，他总算是逃过了格什的爪子，但格什的战士们都还在他的身边，格什露出一个兽很难掌握的微笑，然后又愁眉苦脸起来。

然后他在战士们诧异的眼中，拔出自己的长刀，丢在地上，然后高高地展开空无一物的双手：“我是兽之王格什，”他喊道：“我向你们投降。”

在看到对方根本不为所动，甚至做出了一个施法手势的时候，格什的心脏狂跳起来，同时他的脑前所未有的高速转动着：“你不是灵，”他大喊道：“你是谁！如果是灵，他们绝对不会杀死一个手无寸铁，向他们屈下膝盖的。”

那个“灵”终于开恩给了格什一个注视：“也许，但那大概是一千年前的事了。”雷霆堡的灵们从不会宽恕任何一个兽，哪怕他只是个婴儿，因为即便是婴儿，也是吮吸着类的血长大的，有善良的兽吗？有，但估计都已经饿死在襁褓里了。

格什的胸膛猛烈地起伏着，他的经紧绷到了一碰就会断裂的地步，而后一个想法就如同丝线崩裂时产生的火花那样迸现在他的舌尖，“你是格瑞纳达？！”他看到对方的指尖已经亮起属于魔法的光芒，他大叫起来：“你是一个格瑞纳达！”这次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但他的敌只是露出了一个倦怠的，魔法的力量奔涌而来，格什身上的符文纷纷裂，他被抛向空中，一团灰色的气旋将他重重地抓起，又重重地投掷在地上，即便是兽之王，格什也无法继续支持下去，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而他的身体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疼痛，他的耳朵听不见声音。

当格什终于可以看见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最后一个兽战士跌落在他的身前，大约是四分之一或是三分之一，在残留的肢体不规则的况下很难估计，他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而他的敌正在做出又一个施法手势，兽之王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嗅闻到来自于哀悼荒原腥臭燥的尘埃气味。

曾经的不死者轻微地叹了一气。

倾盘大雨倏忽即至，它是那样的冰冷，又是那样的狂，间隔在敌与敌之间，兽们，还有格瑞纳达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他们或是被对方的长矛贯穿，又或是自己的宽剑还卡在对方的肋骨之中，但那并不是他们所看见的灵，而是他们的盟友，至少现在还是。

红龙的吼叫声响彻了整个密林。

他们都被灵耍了。彻彻底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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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雷霆自云层中蜿蜒而下的时候，红龙的兄长并未太过在意，但它随即听到了弟弟的哀鸣，只能说年少的雄红龙要比他们的姐姐更谨慎，在最后一刻它及时地闪避了，但灵们的魔法箭矢还是中了它的尾根部，距离那个不可言说的位置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红龙立即展开膜翼，跃上高空，当它们再一次俯瞰密林的时候，它们就像是看到了倒映着星辰的河流——在银色与黑色杂的枝叶之间，闪烁着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