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血战（6)

妨碍，它往下刺，军团长的肌可以绞断钢铁，但对于这柄曾经弑杀祗的武器来说，它们也不半融化的油脂更难对付，葛兰将所有的力量压在匕首之，寻找着那根致命的经，巨大蛆虫的表皮向着两侧分开，他看到了那根紫黑色的经，据说割断它能麻痹被刺杀者所有的行动他的整个身躯都已经陷到了对方的内脏，周围都是黏与糜烂的腐，这种恶心的感觉葛兰觉得自己算是过了一百年也会记得。

匕首割断了那根经，它几乎有葛兰的手臂那么粗，他可以感觉到军团长的行动突然一下子停止了，表皮的颅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它们垂落在蛆虫的外皮，像是被雨打过的植株葛兰喘息着，移动匕首让它切下更多的东西，他不能确定这是否真的是最后一击，蛆虫的体涌他的脚下，漫过膝盖，然后是腰部，当葛兰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泥沼时，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动弹不得一恶臭让他失去了原先的力量，匕首从他的手落下，落粘之，周围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葛兰抬起，发现方的块正在痊愈与融合。

在伤完全闭合之前，葛兰听到了颅们在放声大笑。

一只魅魔的颅移动到了军团长的眼睛边，用一种无谄媚的态度舔抿着之前的战斗溅出来的体，而另两只同类也在这么做，空置的导管部缓慢地膨胀起来，从圆滑的果实表皮逐渐生长出五官，毛发以及角（如果之前的被吞噬者曾经是个恶魔或是魔鬼），它们在最初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措，或是露出愤怒之色，但很快地，导管以及其他的颅会用魔法，牙齿和撞击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它们很快温顺下来，像是寄生在大鱼身的清道夫那样，开始任劳任怨地开始为军团长效力。

军团长端详了一下新生的颅们，遗憾的是他没能看到那个刺客的，也许是因为后者还未被完全消融的关系，不过他也不是那么想要一个盗贼的颅，起其他的几个刺客来，那个类几乎可以称得笨拙，而且只有颅的话，他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力量可言。但军团长心始终有点踌躇不决，犹如每一个渊生物那样，这只肥大的蛆虫也有着相当强大的直觉，他想要打开自己的躯体，看看那个类究竟怎么样了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军团长打开了体侧的一道裂缝，随即他看到了已经消融到只剩下一点佩饰的刺客。

他死了。

但他的灵魂却不在那些被消融的部分里，军团长可以感觉到，它没有被抓住，可能是因为他与某个魔鬼有着契约的关系，一旦躯体死亡，灵魂会立刻回归到指派他的魔鬼手，既是为了不损失更多（又是食物，又是货币），也是为了消弭可能被跟踪的痕迹。虽然说，这样的刺杀，军团长已经遭遇到了不止一次。

魔鬼们会派遣刺客去刺杀恶魔们的军团长，恶魔们也会派遣刺客去刺杀魔鬼们的军团长，或者彼此的领主与主君，在血战，这种事极其寻常。

军团长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他的躯体在地板留下晶亮的粘拖痕，它们挥发在空，留下一种异的香味，只有军团长以及他身的颅可以闻到，一旦这个帐篷出现了其他的气味或是空隙，它们立刻会发觉怪的是，军团长始终觉得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他放下骨笔，挥动多只脚或是手施放了一个法术，这个法术可以让他寻找到这个帐篷的第二个生命，一道细细的赤色光线在空凝结，最终变化成一个小球，它慢吞吞地，犹疑不定地在帐篷飞了一段时间，才停止在军团长的腹部。

军团长没有丝毫犹豫，触须与导管，导管的颅猛地涌向了那里，他甚至没有等待躯体自己裂开，而是直接命令它们咬开了那里，他的十二只眼睛闪烁着，同时倒映着十二个身影，那个已经被他的胃消融的刺客站在那里，手握着他的心脏，也许没知道蠕虫的心脏竟然会那么小，并且脆弱，脆弱到可以用手指捏碎。

等第四军团的恶魔们听到军团长的最后嘶喊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们冲帐篷，只看到了委顿残碎的尸体，而那些颅们正兴高采烈的大快朵颐，它们是寄生物，本体的死去也意味着它们的终结，但起继续作为一只工具被利用和嘲弄，这样的结局正是它们衷心期望的。

“这确实是第四军团长的心脏。”一个哈玛魔说道，他的穿着可能主物质位面的国王更为奢华，手指戴满了戒指，每一颗都散发着魔法光芒，那颗心脏在他的手掌里跳跃着，看去像是在主的体内那样生机勃勃。

“我亲手从第四军团长的体内挖出了它。”葛兰说，一边向魔鬼们鞠了一躬，他站在那里，每个魔鬼都他高大，如果要说葛兰心无所惧，那只能是说谎，但他认为，起他的灵魂，魔鬼们会更愿意见见恶魔领主维茵的诚意。

“但这不够。”一个恐纳魔说道，他的声音像利刃那样刺葛兰的耳膜，而葛兰没有露出一丝退缩的意思。

“只有这些了。”葛兰说：“我的主已经给出了太多的代价了，而您们甚至没有给出一个回答。”

“谁都知道维茵是格拉兹特最为忠诚的下属。”一个魔鬼说道：“而且有着很高的位置，以及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