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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在这件事上她毫无辩解之力，她知错了，她再也不会打了，这次是真的。她不是“狼来了”的小男孩，她是真的再也不会打他。

以前打他是因为她混沌迷糊，不放心他和其他，现在不一样，他对她的好她都看得到，而即使他不好，她也不能够再打，不管是谁。

她真的看到事严重了，她会改的。

脸上的掌印消去不少，但还有些僵，微小的动作都能牵扯起疼痛，时刻提醒着裴光光她现在的处境。

时间一分一秒难捱地过去，裴光光呆呆地盯着屏幕等电话，终于手机在中午的时候唱响，她差点乐得跳起来，很快笑容瘪了，那仍旧不是左苏陈的电话，是裴小多的。

唐西雅要买新钢琴。

上次看到裴妈妈有购琴意向，肖意凡热邀她去他叔叔开的琴行买。有熟在当然最好，而且肖意凡也算不上外，所以这次买琴就请动肖意凡了，她裴光光不例外也一起去。

眼前极度焦虑下裴光光真的不想去，可是没办法，只能脸上上些稍稍遮掉隐含的掌印，不然裴小多看出来后一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肖意凡来接她，看她苍白垮着的脸长长叹气，“裴大姐，出来散心，笑一个吧？”

裴光光用眼尾睨他，“不哭就不错了。”

“别吓我。”裴光光哭可是间观，不过他也见过，那次在医院她就哭了。他是离开时在病房外看到的。

裴光光没有把手机放在包里，一直紧紧攥在手上，就怕错过电话和短信。

今天是周末，天气很好，温暖的光熏得特别舒畅，大街上到处是欢笑的群，只有她心很霾。见到裴小多和唐西雅后裴光光愣是憋出几朵笑，裴小多倒没注意到什么，唐西雅眼比较锐利，“光光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经唐西雅提醒，裴小多转过来看妹妹，“脸色是不好，发生了什么事？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裴光光做出轻松的姿势蹦到前面开路。

裴小多看着妹妹的背影狐疑，继而觉得妹妹和妹夫现在感不错应该出不了什么叉子，也就没多想，继续和唐西雅聊天。

肖意凡叔叔的琴行很大，算得上市里极有规模的琴行，唐西雅也是这方面的行家，很快和肖叔叔谈热络了。他们在一旁谈琴，裴光光坐一边休息沙发上不停看手机，几次想拨左苏陈的电话都忍住，怕坏事。

肖意凡拿了饮料过来，“别太担心了，什么事都能解决。”

裴光光眉毛都快挤在一块，“这次很严重。”

肖意凡把饮料递过来，安慰她，“想想你是谁？你是裴光光，拿出点裴光光的魄力来，愁眉苦脸的样子像什么？”

裴光光颓废，“我没用。”

“你没用还有谁有用？我认识的裴光光不是这样。”

“就是没用。”

“有用。”

裴光光歪脸看他，“你不用这么崇拜我吧？”

肖意凡哈哈笑起来，按住她的肩膀，“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让揪心。

不便说出实，裴光光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别告诉我哥我住在外面。”

“明白。”肖意凡允诺，又假装嫌恶她那个笑，“丑死了。”

裴光光摆出一个更难看的笑皱脸，“我本来就这样丑。”

帅哥的表更鄙视，“没出息。”

他们这模样在旁看来多了些额外的心思，唐西雅边和肖叔叔看琴边瞄向裴光光，一个表不落地看进眼里，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就开她玩笑，“肖意凡是你老同学吧，看起来那么亲热，也不怕你老公吃醋。”

裴光光刚治愈一点点的绪在听到左苏陈的名字后又崩盘，眼皮都耷了，“我和他是很多年的好朋友。”

唐西雅的笑总是淡淡的，看起来十分温和，“也许家不这么想，这么帅的男难道你都不动心？”如果动心该多好，不过她也明白另一个男对的吸引力有多大。

裴光光眼下哪还有心想其他七八糟的事，“不会，老朋友就是老朋友。”

靠得近，唐西雅稍稍看出她脸上的异样，直指出来，“光光你的脸好像有点浮肿，还有点红，像被打了，怎么回事？”

裴光光连忙躲开脸不让她瞧，迅速转移话题，“钢琴看得怎么样，挑中了吗？”

唐西雅点，“差不多了，这次真要感谢你那位老朋友替我省下不少钱，晚上请你们吃饭。”

裴光光笑着应了，“好啊。”

钢琴价格不菲，裴爸爸裴妈妈原本叮嘱裴小多付账，但唐西雅拒不接受，自己刷了卡，裴小多也没办法，只得作罢。

晚上唐西雅做东请几吃饭，氛围热烈言笑晏晏，裴光光嘴角都笑苦笑僵了，因为一整天都没有左苏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