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节 你会等到结果的

魏十七还要再花半年左右的时间才能练成“十二重楼”，在此之前，秦贞也不急于凝结道胎，脆尝试着凿通任脉第一十四处窍，不过开辟后天窍愈往后愈艰难，这样的尝试不过是尽事，听天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接天岭冬猎，魏十七私自藏起了一批的妖丹，以土行妖丹居多，也有二十来颗火行妖丹，俱是拇指大小的上品，二替修炼《合气指玄经》炼化妖丹，汲取其中充裕的元气。

又是一年春绿，空气中洋溢着温暖的气息，木复苏，万物萌动，魏十七修炼啸月功进展极快，淬炼窍凝结元如水到渠成，短短数月工夫，他已经练成了“十重楼”，而秦贞却迟迟没有突第十四处窍。

一开始他还有些沾沾自喜，到后来，随着元一滴滴凝成，速度越来越快，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秘的力量在把他推向另一个极端，他感到惶恐，那惶恐如大毒蛇，缠绕在他心窍。魏十七猜测，随着修为渐，蛇的血脉也在慢慢苏醒，究竟是啸月功促使血脉苏醒，还是血脉的苏醒促使修为突飞猛进，这里的前因后果，已经没有能说清了。

魏十七在犹豫，他不知道继续下去，自己还能不能坚守本心，对未来的茫然和不可测，让他焦躁不安，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秦贞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找了个机会问起，魏十七却含混过去，什么都不肯说。他到底担心些什么呢？秦贞并不认为隐瞒意味着隔阂，不过师兄还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待，让她感到失落，这样的绪，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师兄的呵护，她一向甘之如饴，为什么这一次会有些反感？

秦贞毕竟是长大了。

魏十七打算缓一缓，然而他发觉，每天子午二刻，体内元气竟自行涌窍，一步步凝结为元，他尝试了很多方法，却收效甚微，到最后，他不得不把窍中的元气尽数耗尽，体内空空如也，才阻止了这一过程。

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问题出在哪里？从什么时候开始，元气失去了控制，意志沦为体的隶？魏十七心中的焦虑渐渐沉积，苦思冥想，话也开始变少，秦贞看在眼里，忧心忡忡。

这一是春末夏初，魏十七坐在山涧旁，听着流水的声音，无所事事。秦贞小心翼翼坐到他身旁，脱下鞋袜，把脚浸没在溪水里，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脚背上，玉一般晃眼。

“师兄，我没有改主意。”

“咦？”魏十七看看她，不知她为什么没没脑说这一句。

“我已经长大一些了。”

魏十七笑了起来，记起自己当初的承诺，“等你再长大些，如果不改主意的话，就嫁给我做老婆。”他伸手捏捏她的下，开玩笑道：“你着急嫁了？”

秦贞有些害羞，摇摇，鼓起勇气道：“我不会改主意的，是师兄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跟我说。我担心……师兄只是随说说，将来有一天说起这件事，会拍拍我的，说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

“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师兄，我们说过很多话，差不多什么都谈，回想起来，你跟我说起的，都是旁的事，是轻松的事，闲谈的事，师兄从来不说自己，我只知道，你是老鸦岭的猎户，除了这一句，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我觉得，自己只是个小孩子，还没有长大，不该多问大的事……”

她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其实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焦虑不安，她想了解，想分担，想靠近他，而不是躲在他的臂弯下，蒙住眼睛和耳朵。魏十七久久凝视着她，过了良久才问道：“你想知道？”

秦贞用力点点。

魏十七开始给她讲老鸦岭，枯藤沟，打猎的，采药的，砍柴的，抓鱼的，老刘，木莲，信阳镇，镇上的三座桥，上关桥，元隆桥，下浦桥，重元堂的宋掌柜，赵府东花园的菊花，校场，账房，邓算盘，技击拳谱，黑松谷，青狼和老熊的恩怨，邓守一，断龙剑，胡杨渡，土地庙第一次见到秦贞。

这些都是秦贞想知道的，但又不是她最想知道的，她抱住魏十七的胳膊，抱得那么紧，似乎担心一松手，他就会离自己而去。

“师兄，你有心事。”

魏十七迟疑道：“我在想一些事，要做出一些决定，但是看不清得失，不知道该怎么办。”

“能告诉我吗？”秦贞软语央求。

“不能。”

不能，两个字，平静如水，斩钉截铁，秦贞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在颤抖，那一刹那，她以为自己触怒了师兄，把过去的分尽数耗尽。紧张，委屈，患得患失，她试图走近师兄，却被他毫不犹豫地推开，暗示她不要越界。

魏十七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不能。”他低亲吻着秦贞的嘴唇，心慢慢松弛下来。到了抉择的时候了，在放弃和继续之间，是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的，他不能回到过去，也不能后退半步，只有不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