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鸡同鸭讲

悫首领的强壮远远超出侪辈，其血饱含天地灵气，几乎相当于五个普通悫，魏十七足足花了数月才消化殆尽，身洗炼得澄澈无垢，获益良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期间悫壮着胆子来海边捕食狼齿鱼，余三瘤果然没有再来骚扰，但最后一趟回到巢**后清点，却发觉数目不对，神不知鬼不觉，又少了一个。那三个老朽的悫心中清楚，前门拒虎，后门进狼，这回下手的，十有**是那扛大刀的凶徒。至于失踪的悫到哪里去了，谁都不关心，问题是隔上一阵少上一个，手太少捕不到大鱼，不等崽子长大，他们就会活活饿死。

悫实在被得没办法，穷则思变，这一，一个下颌方正，脸上有一道长刀疤的悫孤身来到海岸，高声吼叫，一遍遍寻找，试图引起魏十七的注意。

魏十七闻声而去，瞅了他半天，认得是三个老朽悫之一，他将双手食指含/嘴角，打了个尖锐的唿哨，疤脸悫回过来，畏畏缩缩不敢上前。魏十七朝他招招手，他竟双膝一软，推金山，倒玉柱，五体投地，连连叩首，瞧那架势，幸好是沙地，若是岩石，连额都会撞。

这是来求饶了吗？魏十七觉得有趣，试探着跟他说了几句，疤脸悫瞪大了独眼，还以几声低吼，完全是同鸭讲，讲不通。余三瘤好歹还能说几句妖的“俚语”，这悫远远不及他，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如何沟通。

魏十七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办法听懂对方在说什么，这倒是陆海都通行的手势，疤脸悫皱眉想了想，打起了手势，反复数遍，谦卑地示意他跟自己来。

悫脑简单，魏十七也不担心他们耍花样，扛起大刀随他而去，疤脸悫面露欢喜，在前引路，不是回望上一眼，担心他不顾而去。

二一高一矮，一先一后，离开海岸步山林，无移时工夫便来到悫栖身的巢**，他们一个个躲在木屋内不敢露面，几个胆大的崽子从缝隙里偷偷张望，对来的厉害懵然无知。

疤脸悫足不停步，引着魏十七绕过木屋，继续山林，曲曲折折走了半晌，停在一座陡峭的山崖前。山崖高耸云，岩缝之中长满了九重葛，枝枝蔓蔓，粗如手臂不是魏十七的手臂，而是悫的手臂与杜节山下的九重葛相比，这里的藤蔓算得上是葛爷爷，葛，葛祖宗。

疤脸悫郑重其事，折了一根粗长的树枝，折去旁枝，辨认了半天，捋开一丛九重葛，露出一方灰黑相间的岩石，上宽下窄，形状有几分像牛。山中岩石奇形怪状的多了去，魏十七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心中猜测着对方的用意。

疤脸悫“啊啊”叫了几声，弯腰拾起一块拳大小的碎石，小心翼翼掷了过去，碎石竟毫无阻拦地穿过牛石，犹如一滴水融江海。

魏十七好奇心起，走近几步，举起屠龙刀摸索了一遍，一眼望去明明是一方岩石，以刀相触却空无一物，竟是一个以障眼术遮掩的，若不是疤脸悫指引，他万万想不到九重葛下别有天。

语言不通，也无从问起，魏十七略一沉吟，到附近山林中捕了一活蹦跳的野兔，剥下长长的树皮缠住后腿，随手丢进去。那野兔似乎察觉到危险，跷着一条后腿，踉踉跄跄往回跑，慌不择路，一撞在魏十七腿上，撞得昏眼花，瑟瑟发抖。

魏十七提起野兔看了看，用力朝内一丢，飞数丈，只听一声哀号，就此悄无声息。他扯动树皮将野兔拉回，却见血早已化尽，只剩一具森森骸骨，苍白的火星星点点，被阳气一冲，消失殆尽。

对悫来说，这是一处毫无用处的凶地，拿来献与魏十七，换取活下去的机会，毫不可惜。但魏十七正好在为秦贞寻找气郁积之所，踏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几个悫换一可遇不可求的/**，这宗易不吃亏。

他朝疤脸悫笑了笑，颔首表示同意，疤脸悫疑惑地望着他，懵懵懂懂，不明就里。魏十七拍拍屠龙刀，指指对方，摆了摆手，他这才慢慢明白过来，满脸欢喜，丢掉树枝，趴在地上磕了几个，慢慢退了回去，退得远远的，拔腿就跑，赶着去通报这一好消息。

牛石透着几分蹊跷，看似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即便双目灌注魂魄之力，也看不透虚实，这绝不是“障眼术”能够解释的。仓猝之间来不及细探，魏十七环顾四周，做了个记号，仍回到栖息的崖缝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仍守着秦贞修炼鬼道，吞食悫的血补足妖元。

虽然没有明说，他仍然信守承诺，不再对悫下手，当然，若余三瘤再度兴风作，他也不会出手相救，不过料想那条老鱼没那么大胆子，悫在这片海岸，大概能安安稳稳过上几年。

之所以这样决定，疤脸悫献出“/**”固然是一方面原因，更为重要的是，吞食了悫首领后，普通悫的血和魂魄效力锐减，聊胜于无罢了，所谓“由俭奢易，由奢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