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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子星睁大眼睛，一开始他们两个聊的她还听得懂，是徐士希望她做这个节目的“讲述”，为这档节目吸引一些观众，现在怎么扯着扯着，到了韩清昀身上。

韩清昀已经秒懂。

他掏出手机，在网络上搜出至今还有在转发的那张，他戴着“天地旅”罩的照片。把手机亮给徐静看：“你需要我承认这个身份？”

“是的。”徐静认真专注地看着他，“非常需要。”

韩清昀望着她，显然还没有被说服：“当时，我为了把广告效应全部辐到我朋友的连锁店里，这事儿一直故意保持秘。现在再拿出来‘炒冷饭’已经有了恶意炒作的嫌疑。”他摇摇，“这种做法，会给我的公司和我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还无法估计。所以，我需要足够的理由来决定是否冒险。”

徐静捋了捋自己的发型：“电视广播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很多的年轻并不看电视。像今天这档节目会有多少来看？”徐静叹气，“我这种老媒体，很多时候都感到收视率下降得力不从心。”

“嗯，然后呢？”

“现在需要的是名效应、眼球经济。但是，我这次节目里的孩都是普普通通的，她们的事很多不关心，甚至在社会的主流价值观里，更多的还在指责她们自己也存在行为的不当。”

路子星对着他们两个看。

其实，她很愿意代表夏木发声，她进电视台被徐静聊过以后，觉得哥哥强行不让她出镜，是不讲理的。那些少只有十几岁，她们的生经验不足，原生家庭对她们也缺少必要的教育和保护，犯了这样的错误，身体已经承受痛苦了，却还要在心灵上受到加倍的摧残，甚至影响其后半生。

这根本不合理！

所以夏木才会绝望到二度选择轻生！她才十七岁！

她现在庆幸自己把哥哥带过来了，让徐静士去说服他。如果她一个过来，多半会单方面决定自己出镜。回到彤市里，说不定两会因此闹点别扭。让哥哥不开心，她也会不开心的。

徐静继续说：“现在每一次媒体报道中，们最关心的永远是娱乐和八卦，吸引的永远只是颜值。中国科学家首次获得诺贝尔，不及一对流量明星宣布恋更吸引眼球。韩先生，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怎么回答你都会掏出一样的答案，徐士你继续。”

“我认为这是中的事。类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信息来自于视觉。们愿意用视觉感受来分辨这个世界的美丑，并没有错。这是生理决定的。”徐静说，“既然如此，那么，我想我们有权力要求这些形象不错，天生自带流量的们，如果他们能够展现出正面的积极的一面，那么，们关注流量明星多于关注诺贝尔奖科学家的问题，就未必是件坏事。”

她说：“韩先生，彤市上空速降五米、冒险救，这是我们中国年轻的勇气和善良的象征。我觉得，网络上的们为这样的事件而去点赞、转发，这是一个心向善的正面行为。尽管你认为现在已经有了恶意炒作的嫌疑，可是我们炒作的不是商业价值，而是关注社会弱势群体呢？我想，这种炒作只要有积极的社会意义，就不会被简单划分在‘恶意炒作’的嫌疑里。”

这时候路子星的造型做完了，发型师把她身上披着的雨布拿走。她脚一蹬，转椅滑到韩清昀身边。她碰碰他的手背，韩清昀转看她。他发现，电视台的化妆师技术真好。她画过眼线的眼梢像一带春柳湾，两只眼睛妩媚明丽：“哥哥，你答应吧。”

韩清昀看着她的眼睛，重新转向徐静：“徐士，你做了那么多年媒体工作，应该见过很多丑恶的东西吧？”

“是。”徐静点。

“那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特别黑暗，没有希望？”

徐静摇：“不会，因为无论我看到多么黑暗的东西，我都能在别的角度发现光明。我经历的这几十年媒体工作让我相信，哪怕在最暗的那一层，依然存在着让生命存活的空隙。”

“你怎么证明？”

“我们现在这个世界还存在，并且还在向前发展。”徐静说，“这就是证明！”

化妆室里大家都不说话，韩清昀仰思考着。

几秒钟后，他说：“我同意了。”

“哥哥！”子星惊喜，“我也想出镜可以吗？”

“休想！”

子星气得瘪嘴。

韩清昀身子随着转椅转到徐静士面前：“我有两个要求。”

“说吧。”

“第一个要求：直播的时候，我朋友的脸还是得挡起来。”

徐静笑：这独占欲也太强了。她说：“说好的，只挡眼睛部分。”

“第二个要求，这个红我要同款的五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