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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一桌点了茶水，剩下的都摆了好几坛子酒在面前。

饭庄刚开张，城中的修士能在此时来喝酒的，全是借酒消愁，灌醉自己后好忘了心里的苦楚。

而也正因如此，当被火包裹着的凳子滚过时，火舌顺着桌子腿便向上舔起了酒坛子。砰砰砰，一声接着一声，酒坛子炸裂开来。

饭庄里的掌柜小二及客做鸟兽散，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门外。屋内汹汹烈火，炙烤的露在外的皮肤生疼。

寒松和灵璧没有出去，屏风后的子明显是冲着他二了。

“小师傅，菩萨……”

也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被烟熏的，子原本婉转悠扬的声音沙哑了起来。比起二八年华的琵琶小妹，倒更像是七巧节街叫卖鲜花荷包的老。

纤细的手啪的一下落在了屏风的木杆子上，火光便从她落手的地方蹿起，缠绕着屏风将其点燃。浓烟滚滚，熏得灵璧双眼酸痛。

寒松有慧眼傍身还好些，这点烟雾尚不能遮住他探寻的视线。双眼微微一眯，他朝着屏风处望了过去，倒要看看是何方圣。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寒松的视野中，他瞧清楚之后，右手握紧拳，腕子上缠着的念珠取了下来。肩撞了下身旁站着的灵璧，紧抿着嘴唇，传了道音过去。

“拔剑。”

灵璧眼圈儿红的不像话，烟雾缭绕熏的她只能闭着眼抬手往身后去探。巨剑似能感应一般，剑柄落在了主不靠谱的徒弟掌心之中。

“我以为菩萨和小师傅好心肠呢，怎的我还没现身，便要打要杀的。”

屏风烧的差不多了，轰然倒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寒松也好，灵璧也罢，二对这张脸都不陌生。是北山寺上诞下旱魃妖孽的，是灵璧照顾了数，眼睁睁看着被院判剥了面皮，被封鸿道剥了手皮，还用寒松的匕首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