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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摇了摇，他恨不得把家里的粮食掘地三尺埋进土里去。

“你我又不是圣。”

灵璧往寒松的方向蹭了蹭，家里的粮食别说拿去救济别了，就算是他俩吃，也不一定能撑到兵祸过去。

轻轻的将脑袋靠在寒松的肩，灵璧小声嘟囔着：“我们不过是凡罢了。”

夜之后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白里砰砰砰的响声在夜里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不时的就有走过门外，在门前驻足停留。城中危机四伏，谁也不知停在自己门外的是什么，又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屋内桌上的饭怕是早就凉了，寒松与灵璧两几近两天没有吃饭，可谁也没有胃回去坐到炕上重新拿起筷子，端起碗。

并肩靠着墙，坐在地上。菜地在昨里寒松浇过，坐在上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衣衫便湿。

他们的确不是圣，可正因为是凡，还当真没有翻版坐视不理。

“怎么办？”

半晌过后，寒松再次开了，问出了不久前灵璧提起的话。

该如何是好呢？

二抬起朝上张望。

纠结了一阵子，灵璧从地上起身，将地里剩下挂着的绿柿子摘了下来。

心有灵犀一般，寒松立刻知晓了灵璧的意图，回屋子里拿了块棉布单子出来。双手撑着抖了几下，平铺在地上。

青绿的柿子硬邦邦的，被灵璧一个挨着一个，紧紧的垒在布单子上。

凡个长起来的，都被灵璧摘了下来。寒松把它们包裹好了，抱在怀里爬上了梯子。把缠在腰上的带子解了下来，胳膊越过了墙上的碎瓷片子，似先前把木桶送井中一般，寒松吊着包袱送了下去。

包袱落到地上悄无声息，寒松双手卷来卷去，把自己的腰带收了回来，重新缠在腰上。从梯子上慢慢下来，这才算是松了一气。

把梯子放倒在地上，寒松牵着灵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