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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魏檗问道：“怎么不自己去说？”
陈平安愣了一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是想到这件事
，就会很累，我怕说了那句话，明天练拳就会撑不下去。”
魏檗点
道：“有点玄乎，但是我勉强能够理解。放心吧，我会帮你说的，他们也会体谅的。”
天底下的武道修行，恐怕真没有几个武夫，一次几次，间隔着，很正常，但需要每天连续吃这种苦，肯定不多。
老
悄无声息地站在二楼檐下，听到两对话后，只是笑了笑，便转身回去屋内坐下。
魏檗无法彻底理解，很正常，因为老的出拳，本身就是一种不断累加的“擂鼓式”，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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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次的一种隐蔽锤炼。
淬炼体魄、清洗经脉、伐髓生骨是第一步，壮其胆雄其魂，才是第二步，真正最考验的，还是锥心，老就像是一次次以尖锐大锥，狠狠钉
少年心田，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老其实也很惊讶，一是少年至今还没有失心疯，还在咬牙熬着，打死不愿说那句“我不练拳了”。二是这栋竹楼的玄妙，真是妙不可言。
陈平安躺在床铺上，卷起被褥后，整个蜷缩起来，面向墙壁，一只手使劲捂住嘴
。
指缝之间，有呜咽声。
又是一旬。
这一旬，遭受的劫难，变得更加惨绝寰。
其中老就有要求陈平安自己剥皮和抽筋，自己亲手去做！
有天夜里，包扎得像是个粽子的陈平安坐在竹椅上，突然站起身，身形微微摇晃，走向门外的山崖那边。
他似乎想要练习很久没有练习的走桩，只是一遍之后，就只能放弃。
陈平安呆呆转望向小镇方向，嘴唇颤抖，欲哭不哭。
他突然问道：“魏檗，我知道你在附近，你能不能给我带一壶酒？”
魏檗点点，“我身上就有。”
一只已经开封的酒壶在陈平安眼前高处缓缓落下，陈平安伸手接住后，转望向竹楼，“能喝吗？”
二楼传来一个冷笑声，“喝个酒算什么，有本事以后跟道祖佛陀掰掰手腕，才算豪气！”
陈平安转回，月明星稀，望向遥远的南方山山水水，他低下嗅了一下酒味。
他曾经背着一个醉酒的老秀才，老使劲拍打他的肩，嚷嚷着“少年郎要喝酒哇！”
色面容枯寂多时的少年，蓦然笑容灿烂起来，狠狠灌了一
烈酒，咳嗽不停，高高举起酒壶，竭力喊道：“喝酒就喝酒！练拳就练拳！”
片刻之后，少年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给那一大烈酒呛出了眼泪，小声抱怨道：“酒真难喝……”
但是少年仍是又
着自己喝了一大，一边咳嗽一边朗声道：“书上说了，美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酒不好喝，但是这句话，真是美极了！”
最后少年莫名其妙地有些脸红，不知是酒喝的，还是难为，他轻轻向远方喂了一声。
少年像是在悄悄询问某位让他喜欢的少
，像是在说，喂，你听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