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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手掌挡了一下，然后就被顺势压着后脑亲了上来。

他的亲吻炽热而不容拒绝，危险的气息顷刻笼罩过来，顾声浑身哆嗦了一下，就在江承以为他准备放弃挣扎，放开他去脱衣服的时候，顾声对着他右腿悍然一蹬！

那一下正中伤处，刚刚愈合的皮被再次撕裂，江承躲闪不及，生受了这一下！

楼下吃饭的杨宪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撼天动地的一声“嗷”，惊呆了半刻，扔下饭碗往楼上跑：“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顾声？”

他跑到阁楼，里门还关着，隐约能听见掀翻桌椅的碰撞声、粗重的抽气声和喘息，没等他去推门，门却自己开了，顾声一身长衫齐整，净净地立在门后，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就是脸色不甚好看，像是罕见地藏着怒意。

他看见杨宪，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形容的轻蔑和不屑，说：“那个傻叉把腿撞桌角上了，你去帮他看看吧。”

“顾声！——”

江承的伤势又恶化了，他对此相当的敢怒不敢言。

顾声更加懒得理他，连那每天半个苹果的福利都没了，江承痛心疾首，被杨宪警告过再不安分守己地在床上待着就准备截肢后，只能在床上躺成一块望夫石。

——还得看着他和别的男搅和在一起！

是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江承每天看着顾声和他哥同进同出、谈笑甚欢，内心的绝望难以言描。

顾声在此地另诌了个艺名唱戏，常县对响彻大江南北的艺名“言杏芳”大多只闻其声，未曾亲临现场，故此只偶有提及和那位身段样貌唱腔都相仿。而即便如此，水上戏台竟也渐渐有为顾声的戏而来，慢慢从几个扩展成了几圈，撑着小船或是坐在船上听上一出，耳相传，竟有了些名气。

他在传统戏目外另添了些“改良戏”，也就是呼吁们认识时局反帝反封建反官僚主义的，这种戏在江南的土地上出现还是开天辟地一遭，老百姓们都没听过，对其各有褒贬，议论的也多，声名传得就更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