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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很响亮的“咕嘟”一声，顾声眼里的笑意似乎更了。

“走吧，”顾声说，“事不宜迟。”

冯征踩过两回紧急刹车，险些撞到电线杆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来得及脱说一句“我有点晕车”，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下去吐了。

他眼里最后一个清明的画面是顾声从车上下来，清秀漂亮的面容上意味难辨。冯征下意识地想道歉，心里却突兀地打了个激灵，某种异的不祥之感异军突起，而还没等他想明白那种异样的熟悉来自哪里，黑暗扑天卷地而来，迅速蚕食了他那点不甚分明的知觉。

夜色处态各异的残雕塑，微弱的光线透过五彩琉璃窗，黯淡的壁画被映亮，圣母望着天使微笑，恶魔在间狂舞，地狱的烈火所及之处空无一物。

冯征缓缓睁开了眼，在意识到自己处境的瞬间猛然挣扎起来。

这是一间废弃的新教教堂，阔大的正厅列着色的座椅，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无声地停留在原地。十字型的正厅向正前方的祭坛收拢，高大的十字巍巍矗立，而冯征正被绑缚在那个原本应该钉着耶稣的十字底下，一根绸布勒住了喉舌。

那个青年正坐在离他面前不到五米的第一排正中，面色肃然，目光平直地与他汇。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上次不留把文名泄露给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