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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唇角，露出了相当得意的狂笑，就连被风扬起的发丝都洋溢着黑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哦，你知道了啊？你怎么发现的？”他嘲讽般地笑着，丝毫没有谎言败露的慌张感。

“谁让你的谎言太过拙劣，又太过心急地想要离间我的式呢。”

他瘪了瘪嘴，并不否认，只是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我也终于不用再伪装了，毕竟所谓的父之，确实真让反胃。”他露出悲哀的色，却夸张到了极点。

青之川的手微微颤抖，刀尖在他的眉心与右眼间晃动。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但她的智前所未有得清醒。

“不再装了吗，妖怪？”她讽刺道。

他处变不惊，仍是笑着，却似乎更加游刃有余了。他两手背到身后，眉微蹙，惋惜般摇：“是啊，因为很累啊。不过你那一声‘父亲’，倒真的很悦耳呢。”

青之川引以为傲的冷静霎时崩塌，浑身血瞬间冲上大脑。她咬紧后齿，尽管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控制了，然而表依旧狰狞如为非作歹的年兽。

“闭嘴，妖怪！”她咬牙切齿道，声音粗糙且沙哑，将心脏磨得钝痛。

他尖声笑了起来，眉眼都皱起，学着青之川的声音，不停重复道：“‘父亲’、‘父亲’、‘父亲’……”

他的每一声“父亲”，仿佛在揭示青之川的愚蠢——后知后觉，认贼作父。

青之川心知自己的愚蠢，她比任何都要清楚，但她不需要别来提醒，更不必反反复复地念叨，何况，他也并非是在“提醒”。

“快闭嘴吧！”

青之川挥刀劈向“凌穹”，然而他往后一闪，刀尖堪堪擦过眼球，仅割下些许发梢，再无别的伤害。愈往前攻，两的距离竟是越来越远。

屡屡失手，有那么几秒，青之川的恼怒已经彻底冲了临界点，把她彻底到了癫狂的地步。她一度想要丢掉太刀，赤手空拳地与“凌穹”战斗，但及时回归的理智告诉她，这样没有胜算，就算她不会使用太刀，也万万不能丢下的这件武器。

她很累了，动作越来越慢，彻底成了毫无技巧的砍斩，可她仍是不死心地不停挥刀，暗自祈求能够伤到“凌穹”，但不知为何，他总是能够轻巧躲开，动作中似乎还添了几分玩意，仿佛青之川是他排遣无聊的玩具。

青之川咬牙，用力提刀斜挑，“凌穹”侧身躲开，面带笑意。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额上多了一张符咒，定是刚才他侧身时，恰巧进他视觉盲区的青之川丢过来的。

他比任何都知道，符咒的威力远强于太刀。他急了，伸手想要扯下符咒，然而青之川的咒语比他的动作更快。

“解！”

最后一字落下，符咒炸裂成火星，在眼前开。轰然巨响，烟雾四起，没有任何动静。

青之川拨开烟雾，隐约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影。他抽搐了一会儿，而后奋力地想要爬起，但却很艰难。

青之川远远看着没有走近。她知道他很狡猾，说不定是在诱惑自己走他编织的陷阱中。

她瞪着迷雾中的男，恨恨道：“现在你不必再隐藏，因为伪装无用。我已经除去了你的假面，是时候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青之川投出去的符咒，除却的功用外，最主要的作用，是为了除那些擅长伪装他面容的妖怪的假面。

他忽然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烟雾逐渐消散，他踉跄站起，脚步虚浮，朝青之川走来，容貌也逐渐清晰。

他半张脸都被炸得焦黑，露出鲜红色的皮，血沿着脸颊的弧度滴下，落在地上衣襟上，染红一片，再无刚才的自信模样。

他看上去可悲无助到了极点，可青之川却不敢相信她的双眼。

“怎么会……”她喃喃道，“你的脸……”

他的脸，没有丝毫变化。

符咒上的咒纹，能够剥离妖气塑就的假面，迫使其露出原本的面貌。哪怕是以皮质的假面，在符咒的威力下，也会全部消散。

这张符咒让青之川不止一次地识假面，然而现在她眼前的男却没有丝毫变化，残余完好的半面无任何变化，更勿论窥见真容什么了。

青之川一下子慌了。突如其来的意外况让她措手不及，连接下去该问什么。该怎么套出他的身份，也都忘记了。她只知道此刻要用力拿住手中的太刀，仿佛这样就能够拥有勇气。

“凌穹”摸了摸伤，指尖染满赤色。岂止指尖，他的半身都被鲜血染红。

他盯着青之川，眼中的绪复杂且难以言喻，但掺杂在一起，让青之川感觉到了恐惧。

他笑了起来，声音尖锐骇。他不停用手拍着受伤的半脸，止住笑声，像是个孩子般委屈地向青之川抱怨道：“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