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迟长青认真想了想，才老实答道：”不记得了，大约是些苦瓜丝瓜一类的，都是婶子说过的，种下去就成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说着，一边刨了个浅浅的小土坑，道：”等来发芽了，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

这话甚是有理，洛婵小心地拈起一粒种子，放进了土坑里，想了想，又把它倒个个儿，迟长青疑惑道：”怎么了？”

洛婵认真地比划了一下：芽是从种子的尖里发出来的，不能放错了。

于是迟长青沉默了片刻，点点：”婵儿说得对。”

洛婵一边放种子，迟长青刨坑盖土，很快就把后院的地种完了，他又去拎了一桶水来，洛婵兴致勃勃地给种子浇水，三月明媚的阳光洒落下来，将少的眉眼映得生动漂亮，迟长青看了一会，伸手忍不住想摸摸她鬓边的绢花，洛婵疑惑抬起来，迟长青又转而碰了碰她的脸，然后勾起唇角笑了。

等吃过午饭，洛婵在院子里看她晒的桃花，一朵朵翻拣过，桃花蔫蔫的，因为失了水分的缘故，花瓣都开始皱起来，按照满贵婶子的话，大概还要两三的太阳才能完全晒。

正在这时，迟长青从院门进来，道：”婵儿，你不是想养么？”

洛婵眼疑惑，迟长青把一袋什么东西放进灶屋，出来时便道：”我刚去问了满贵婶子，她说这时候正合适孵小，要不要去她家借一只母来孵？”

闻言，洛婵的明眸顿时一亮，连忙点，迟长青便牵起她往河对面走，到了迟满贵家门，小黄狗正被大公追着叨，连蹦带跳地满地跑，嗷呜嗷呜，飞狗跳。

迟满贵在修院子篱笆，见了他们便笑着道：”长青来了。”

迟长青颔首，叫了一声叔，又道：”我和婵儿来找婶子问问孵蛋的事儿。”

”哦哦，”他扬声叫了一声，灶屋里传来了应答，紧跟着满贵媳就出来了，湿淋淋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吟吟道：”长青来啦，是要借母孵蛋？”

迟长青笑道：”是。”

满贵媳问道：”那是放咱家这儿孵，还是带回去？”

迟长青看了洛婵一眼，道：”不好太麻烦婶子，我们借回去吧。”

满贵媳答应下来，让他们等一等，自己去了后院，小黄狗被公追着叨了一路，这会儿滚尿流地回来了，灰溜溜地在洛婵脚边转悠，呜呜叫着。

洛婵逗弄着它，不多时，满贵媳从后院过来，手里拎了一只大母，一身羽毛蓬松着，咕咕咕直叫唤，小黄狗见了，大约是想起自己的刚刚被叨过，顿时嗷呜一声跑远了。

满贵媳对迟长青道：”你们要孵多少啊？”

迟长青看看洛婵，洛婵想了想，比出了一个手，满贵媳一下就乐了：”孵五只啊？那可不太够呢。”

洛婵茫然，只好又犹豫着比出另一只手来：十只。

这下就连迟长青都忍不住笑了，洛婵微微红了脸，撇着嘴看他，迟长青轻咳一声，对满贵媳道：”婶子，就孵十只好了。”

”好好，”满贵媳笑道：”十只差不多了，蛋你们有吗？”

”有。”

满贵媳便将那只母递给他，又随问道：”都孵小么？鸭不要？”

迟长青愣了一下，紧跟着，感觉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扯了扯，他回望去，只见洛婵正双眸熠熠地看着他，显然很有兴趣，遂答道：”要，等下午就去镇子上买鸭蛋来。”

”买什么？”满贵媳笑道：”婶子家还有，之前挑剩下的，给你几个，别花那冤枉钱。”

没等迟长青拒绝，她便回身进了屋里，不多时出来，手里拿了五个鸭蛋，塞给他，道：”拿去吧。”

迟长青只好接了，道了一声谢，满贵媳把母孵蛋的一些注意事项都仔细告诉了他，末了又道：”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婶子啊。”

迟长青答应下来，向她又道了谢，拎着那只，洛婵捧着鸭蛋，两一道并肩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杏花树后，小黄狗溜溜达达追了一路，满贵媳叫了它一声，它这才往回跑。

迟满贵修好了篱笆直起身来，见篱笆上有什么东西反光，咦了一声，拿起来看时，却是一串铜钱，显然是迟长青方才留下来的。

……

回到家里，迟长青第一件事要做的是就是搭窝，因着怕那只母跑了，用绳子先拴着，窝搭在后院屋檐下，他到底没做过这种活儿，思来想去，索先用个竹筐代替了，里面铺了点儿，算是临时用着，准备赶明儿去镇上买一个窝来。

洛婵从灶屋里出来，怀里抱了个小竹篮，里面有十个蛋，还有方才满贵婶子给的五个鸭蛋，迟长青一个个放进了竹筐里，觉得再没什么问题了，把那只母捉过来，往筐里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