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人物,小人物

萨一般，八风不动。

“弓角，刚才那群拿出为的那些玩意儿就是传说的枪吗？比徽猷自己做的土铳还要厉害？认得出来是什么枪吗？”坐在地上冥思苦想了半天，始终不得正解的的李云道终于开说话。

抱着小喇嘛，在车队离去后始终一脸憨笑的男摇了摇，向身边的徽猷投去询问的眼。

比还要好看的男嘟囔了两句，也摇了摇。

显然，这两个同样二十几年没有迈出过昆仑山境的男对于军火没有任何概念。

“俄国产ss微声手枪，全枪长165毫米，枪管长76毫米，空枪重710克，弹重10克，初速高，程远，威力大，一般防弹衣根本防不住它。在30米距离内，穿透5毫米厚的钢板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中年大叔适时地出现在李云道的面前，很诡蹲下身子，谈起他认为李家三兄弟均陌生的手枪，如数家珍。

像中东、西非这些政权更迭频繁、民族冲突不断的战国家，枪这种东西就如同吃饭喝水般屡见不鲜，七八岁的小朋友都能端着比他身板还要高出一大截的k47横冲直撞，但是就算是在美国这种部分省州不禁枪的国家，除了在媒体上屡屡看到的失常的反社会份子外，基本上也很难看到普通随身携带枪枝弹药，更何况是中国这种法制相对更为严格的新兴国家。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玄机从古到今都不乏鲜活案例，上有政策，下就有对策。除了能通过各种途径拿到持枪令的妙外，边境、森林、山村、农镇不少地方都仍旧能够看到用来捕猎的猎枪、土铳等等，当然，这些威力不亚于普通军用步枪的玩意儿除了能在面对熊瞎子和野猪王的时候派上些用场之外，村与村之间的大规模械斗中仍旧会看到这些沾染了畜生血腥气的土铳猎枪。

李云道知道徽猷有一把按着土法自己制作的土统，威力说大不大，威小也不小，原本也就可以打打山雀和山跳，面对野牛和棕熊，那土统的威力根本比不上弓角成天背在身后的那张土制大弓。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徽猷跟山脚下独门独户住着的老猎一番“切磋”后，回寺里苦苦钻研了大半个月，那杆看上去不算起眼的猎枪终于在弓角还没有取出那张牛筋弓的时候一枪轰掉了野猪半个脑袋，其效果不可谓不如黑马般一鸣惊。

不知道来历的老猎用三天时间教会了徽猷全套枪支弹药的基本知识，而且顺带着用手画图帮助徽猷认遍了各国最先进的枪支，其中就包括那支俄制ss消声手枪。只是徽猷从来没有见过真枪，那猎户的画图技术也实在不怎么样，也至于上了三天速成枪支课的徽猷愣是没有认出那支看上去相当威风凛凛的ss。

相对于徽猷这个半个枪支门级学徒外，将ss的能描述到致微程度的中年大叔可以称得上是半个枪支专家了。当年在雪山上当汽车兵的时候，他就十分痴迷当时资源非常稀缺的56式半自动，几个合用一把的哨兵枪愣是被他和几个战友每天擦得油光呈亮。当兵时没能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枪，这个遗憾他一直带到了中年，直到事业有成的时候，才有主动给他办了持枪证，他自己的第一把枪不是致的左或华丽的沙漠之鹰，而是一把当年魂牵梦萦的56式半自动冲锋枪，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他那珠三角华侨城亿万别墅里的第一层地下室，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型的军火库。其中就包括刚刚那气焰算不上跋扈的男手里拿着的那枝俄制ss消声手枪。

仍旧盘腿坐在地上弓着身子的李云道抬起看了一眼浑身上下都刻着城里标记的中年大叔，一脸习惯地微笑。只有站在他身后如同两座塔般的存在才知道，李云道面无表的时候，才是真正放松的，相反，他一脸的微笑，也只会亮给那些摸不清况的陌生。

“小兄弟，起来吧，被蔡修戈抢了东西，这不丢！”中年大叔向李云道伸出手。

与中年大叔的宽大温暖的手相比，李云道那如同子般修长白的手却是一片冰凉。只有手手相触的那一刹那，中年大叔才感受到了对面这个坐在营地中央的山间刁民隐藏在内心最处的一丝慌。

正常的，哪有被真枪实弹的ss指着而古井不波的？纵使在昆仑山上窜下跳了二十几年，没上过学却读了比同龄更多书，李云道仍旧是个没有走出过昆仑山的山里，哪怕他面对熊瞎子都能镇定自若，偏偏刚刚那个说话不紧不慢的蔡家男向那古井里投了不大水小的一枚小石粒。

如果这真的是一不波古井也就罢了，偏偏这是一蓄势待发的活火山，一枚小石所能产生的连锁效应可能不是用发两个字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蔡修戈真的很有名吗？”被中年大叔拉着站起来的李云道一边拍打着站在衣服裤子上的泥土，一边很若无其事地问道。

“有名？”中年大叔淡淡一笑，“小兄弟，没走出过昆仑山吧？”

李云道猛地抬起，盯着中年大叔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半晌后才缓缓点了点。

不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