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杀人真的不好

，就是有话还说，有快放，不然少不了你的苦！”一边轻声说着，李云道就已经有手伸到了小喇嘛的腋下，看来，这里正是小家伙的“死”。

“嘻嘻嘻……”小喇嘛被逗得笑起来，却也不敢太大声，怕吵着边上睡觉的。“我说我说，可是你不能告诉大师父是我说的……”

“成！”

小喇嘛瞬间严肃了起来，似乎除了每佛堂早晚课外，李云道很少看到小家伙会这么严肃认真的。“大师父说，要我看着你，让你少杀！”

“杀？”李云道被这句话逗得哭笑不得，“没事儿我杀什么呀？大师父也真是的，要把你这个小包袱甩给我，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只是，这一次十力嘉措却没有笑，侧身躺在床的里边，小脑袋只枕着一点点枕，小胳膊搂着李云道的脖子，那对灵气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一种悲天悯的佛气：“云道哥，真的，杀不好！”

这句话说得李云道更是谛笑皆非：“我说十力，在你眼里你云道哥就是一杀不眨眼的魔还是怎么的？要说杀，你弓角哥才是真正的高手，不谈弓角的话，徽猷那个家伙的武力值也不低，为什么偏偏要说我这个空读了二十多年书却手无缚之力的文弱书生会杀？”

小喇嘛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听李云道这么一说，当下释然道：“嗯，我相信云道哥一定不会变成杀不眨眼的魔的！”

“你这么肯定？”这会儿李云道又开始逗小喇嘛了。

“嗯！”小喇嘛很认真地点了点，“上次要不是云道哥，那几天小山跳就要被徽猷哥拿去厨房剥皮了。”

李云道很无奈地苦笑了两声：和山跳能一样吗？况且上次还是因为都吃了两个礼拜的山跳了，再吃下去，还不死？

“十力！”李云道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啊？”小家伙侧过脸打量着李云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是将来变成杀不眨眼的魔了，那怎么办？你当真会帮大师父降伏了我，带我回昆仑山？”

小喇嘛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我相信云道哥，如果是被你杀的，那也一定是罪孽重到极顶的。”

“那什么才是罪孽重到极顶的呢？”李云道仰看着临时工棚里的天花板，一脸寂寥，“大师父把我们三兄弟带到昆仑山，二十多年不让我们下山，难道我们真的是罪孽重吗？不对呀，大师父说，他带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们三兄弟还都抱在手里呢。”

小喇嘛轻轻摇了摇，打佛谒般地道：“生生世世回循环。”

“你是说我上辈子是个恶？”李云道看了一眼小喇嘛。只是小喇嘛却在说完那句话后，缓缓进了梦乡。拿出一件净的旧衣服轻轻盖在小喇嘛的身上，李云道却没有敢去碰那只一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看着一脸安详的小喇嘛，李云道嘴角轻扬：“刚开始是苦了点，不过，总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刻的。”

夜，安徽黄山，天都绝峰顶。一弯月高高挂起，离月亮不远处，还有几颗眼可观的星。月光下，一袭月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凝视当空明月，微微皱眉，许久后才缓缓冷笑道：“北方天狼军，南方白虎冲宫，东方倒是安静得很，是大吉，还是大凶，还是得看造化。躲了二十几年，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秋的苏城，朝阳柔和，如同这座城市般婉约动，不骄不躁。

金湖畔的临时工棚里早就热火朝天，休息了一夜，这些本就年轻得力过剩的外来民工又生龙活虎了起来，经历丰富的再加上格外向一点的，就开始一段接一段地讲着无伤大雅的段子，在一次次大笑中，谁也没有在意，最靠门的那张小床上，一大一小两早已经不在屋内。

李云道永远是保持六点半起床，雷打不动地围着金湖跑上一圈，对于从小在昆仑山里疯野瞎窜的他来说，这点儿体能消耗似乎根本算不上什么。难能可贵的是，自打来到了苏州以后，十力嘉措也放下了每清晨的佛堂早课，专心致志地陪着李云道一起晨练。

此时的苏城似乎有些清冷，尤其是并不算太密积的园区，鲜能见到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反倒是黄发绿眼睛的老外不少见。

迁就十力嘉措的步伐，李云道故意放慢了速度，围湖半圈跑下来，李云道面不改色，年纪还不及李云道一半的十力嘉措居然也如同身边的成年一般没有丝毫的不适感。跑到湖边的广场时，李云道如同往常一般伸展腿脚，只可惜他踢不出弓角那般北腿的纵横捭阖，也打不出徽猷那般南拳的灵动飘逸。在这一点上，说他一点儿都不怨老喇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李云道是，一个有血有活生生的，也是从襁褓里慢慢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成长起来的，没有理由看着大哥和二哥天天练着北腿南拳而心里不痒痒的。直到昨天晚上，十力嘉措很认真地问他有关“杀”的问题时，他才有点儿想通为何老喇嘛偏偏半点儿功夫都不愿意教自己。想到这里，面对着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