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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看著他，眉
更加皱起来，不过他还是说，“那我帮你。”
说帮忙，其实哪里有他帮忙的地方。
他这个
一贯是奉行君子远庖厨的。
倒是在绍离家的时候，
例还碰过几次厨房的东西。
绍离就由著他。
他压根没指望李大少能帮上什么忙。
煮好稀饭，又摊了几块煎饼，喊了两个小的回来一块吃饭。
李翔啃著饼，说，“离离，你家这条河里没什么鱼啊。”
这小子一向自来熟，很快就“离离”“离离”地越喊越顺
了。
绍离也是个跟熟得快的，他喝了稀饭，说，“是你技术差吧。”
李翔指指李佑，“我舅舅教的。”
绍离心想李佑能教李翔钓鱼这种磨耐
的事，还真看不出来。
他说，“那一会儿我钓几条给你看看。”
李翔说，“行，看你的了。”然后他喜滋滋转过去跟绍晓西说话，绍晓西话不多，但李翔这小子话尤其多。
不知
的，大概会以为他才是绍离养出来的。
于是吃完饭，他们就去钓鱼。
绍离是江湖老手了，他八岁之前，就是在这条河边长大的，对河里那些鱼
吃什么，不吃什么，哪儿鱼多些，哪儿少些，哪儿更好放钩，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只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让李翔崇拜的眼光，完全从李佑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了。
何况就气场而言，也确实是他俩更合拍些。
李大少就是个一天也说不上整十句话的。
黄昏的时候，两个，一大一小，赤脚拎著鞋，提著两大桶活蹦
跳的鲜鱼，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完全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李佑落后两步，走在后面，一只手抱著已经睡著的绍晓西，让绍晓西趴他肩上。
绍离说，“河边有家过桥米线做得挺地道，晚饭就去那儿吃吧，顺便去四牌楼买点烧烤下酒。哎呦，想想都觉得饿了。”
李翔说，“四牌楼是
什么的？”
绍离说，“是个小吃一条街，蛮热闹的，待会儿吃完饭带你去逛逛。吃过糖稀没？知道什么是打糖么？呵呵，我猜你小子连弹珠也没打过。”
李翔说，“那你待会儿带我去见识见识呗。”
绍离就逗他，“哟，你还会说呗了啊，挺聪明，学得蛮快的。”
然后就听到李佑说，“那种地方的东西不卫生离离。”
绍离说，“还行吧，别不都天天吃么，也不见得有事。好吃就行了，管那么些嘛？是吧翔小子。”
李翔用力点了两下，说，“舅舅，听离离的吧。我还没吃过这儿的小吃呢。”
这个时候，谁跟谁是一国的，已经足够一目了然了。
李佑无言以对。
绍离还在津津乐道的，跟李翔说他小时候拍火柴皮，拍纸包，打弹珠，玩木的光辉战绩。
他说得眉飞色舞，说得夸张，当然也不乏趣味跟悬疑。
李翔听得目不转睛，不时羡慕地感叹一声，或问上一句。
晚饭吃了过桥米线，还逛了小吃街，见识了挺多稀罕玩意儿，又放了水灯，两个大的带著两个小的往回走。
这个时候，夜已经
了。
灯火霓虹，倒映在河面上，摇曳出一种别样的怀。
宁静，悠远。
有种独属于小城镇的气息韵味，很醉。
绍离再一次回无意识冲他笑时，李佑明显呼吸一重，心都晃了晃。
有个答案，就在这一刻，突如其来，清清楚楚地呼之欲出了。
或许是放松了一天，又或许是这么个场景，这么个时光，这么个夜色，还有这夜色里的些许醉，影响了他，让他不自觉失了控。
他当然不是什么轻易能被美色迷惑的。
可心动不心动，喜欢不喜欢，甚至于，与不，又似乎并不完全受理智左右。
李佑吸了气，再吐出去。
他按捺著，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太异常。
回到家，洗了澡，李翔跟绍晓西下五子棋玩，绍离洗了澡，去楼上收拾房间。
他把带来的两床被罩被单枕套拆出来，铺床上，准备把绍菲的房间给绍晓西住，他的房间让李翔住。
剩下两间，他跟李佑一一间。
房子里虽然空
的，没什么家具，但好在前年让刷了墙，又换了铝合金门窗，看起来也总算凈整洁，空间也够大，不是城里寸土寸金的公寓能比的。
铺好床，绍离拿著换下的被单去浴室。
推开门，一下子就被浴室里那种浓重的呼吸，惊得震了震。
李佑说，“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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