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姐姐，收下吧，小宝得吃些营养进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赖二娘搂了搂怀中已睡着的小孙儿，看着棺材抹了把泪，”都是这个不争气的，作孽啊，如今去了倒也净，净……”

白重楼上了炷香，将来意说明，赖二娘倒也没阻止。

白重楼以纱布掩鼻，果见赖二的尸身绀紫泛黑，他先用银针刺了刺，并未泛黑，不是中毒。又见他大腿上遍布大小不一的肿块，密密麻麻，大的有蛋大小，上面有黑色的出血点，鼻也残留着出血的痕迹。

这一切的症状让白重楼顿感不妙，连连后退了几步。

他钻研时疫多年，这症状与鼠疫处处吻合，鼠疫最开始由病鼠身上的跳蚤叮咬体产生，之后传，如果不能及时控制，将引发大范围的感染，几乎无药可医。如今赖二已死，可是这些天与他有过接触的，一传十，十传百，一旦感染发作，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爹，怎么了？”江妙云见他脸色凝重，忙上前去扶住他。

白重楼摆摆手，沉重道：”怕是鼠疫。”

”鼠……鼠疫？”

江妙云的脸色也变了，他曾经听她兄长江煊讲过，有个朝代，大将带着一支军队起义，所向披靡，眼瞅着就要战胜夺取政权，最后却败在了鼠疫上。军队里有染上了鼠疫，最后数万的军队全部死绝了，成了一座尸骨遍地的空城。她当时听着就觉得渗的慌，只觉得这种瘟疫实在太恐怖，能让一支锐之师瞬间土崩瓦解。

想不到这么可怕的瘟疫就发生在眼前，江妙云道：”那现在怎么办？”

白重楼想了想，对着赖二娘说：”老姐姐，现在必须将尸身火化。”

赖二娘一听急眼了，从来没火化，这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嘛，虽说儿子不成器，怎么着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她自然不答应。

白重楼晓之以理动之以，一番舌，告诉她如果不火化，可能还会危及小孙儿的命，赖二娘这才不不愿的答应了。

暮色四起，火化尸身自然又引来一票看热闹的村民，在田埂上指指点点。

白重楼大声喝道：”都别看了，赶紧回家，可能是鼠疫，染上会死！”

白重楼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一听他说会死，看热闹的群立刻四下逃窜。也有几个胆大不信邪的，站在田埂上喊道：”白郎中，是不是赖二死于非命，官府命你毁尸灭迹来着！”

江妙云忍不住道：”胡说什么呢！还不快走，染上了如来佛祖都救不了你！”

”你这说的也太邪乎了，我偏生不信！”

”信不信！”江妙云在心中大骂愚昧无知。

”紫苏姑娘，你生了场病怎么变得牙尖嘴利了？”

江妙云懒得理这些愚昧无知的村民，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只求随着赖二的火化，鼠疫不会扩散开来。

☆☆☆

这厢江妙云正在愁鼠疫，那厢远在檀州府的顾珩过的也并不舒心。

他收到了家书，父亲告诉他皇上迫于太后权威，封了司徒轩为宰相，新政条例已全数被废除。

司徒轩与他同榜进士，曾经同在天阳书院求学，是颇的挚友。只是自从走上了仕途，两就因为政见不同而越走越远，他主张开源，司徒轩主张节流，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