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家有剁手党

筹款几十万的大事，当然不可能一天就谈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所以第二天顾莫杰又去找了一趟黄鹤，不是在前一天的北山会所，而是在黄家在钱塘的一处写字楼里。

经过一夜的调查，黄鹤显然把顾莫杰相关的来龙去脉梳理得更加准了，也让秘书拟好了正式的借贷合同。

“知道最后促成我决定投资你的因素是什么么？”签字之前，黄鹤夹着雪茄，最后问了顾莫杰一个问题，试图确认一下顾莫杰的眼光。

“是因为……黄翔和您都看好我将来的潜力？”顾莫杰并不确定，只好有啥说啥。

“错了。”黄鹤呼出一烟气，似乎略微有一丝失望。

然后他抽出顾莫杰带来的材料当中的一份，翻到最后一页，敲了一敲最末位处的一个名字，“促成我看好你的，是费律师在那份长期代理合同上的签字。她的天策律所，好歹也是钱塘排名前三的大律所，我和她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还算是对她略有些了解。”

“那您是因为相信她的眼光？”

“不仅仅是眼光——你小子，还没满十八周岁吧？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属于不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签字，在法律上并没有完全的效力，哪一天如果合同对你不利了，你是可以找借撤销合同的！”

“我……我怎么可能是这种忘恩负义的呢？”

顾莫杰的冷汗涔涔而下了，他当然知道民法通则的这一条，只是没想到应用在自己身上。现在被黄鹤点了，他才突然醒悟。

（注：理论上年满16周岁，以个劳动所得维持主要生活来源的，也算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但是顾莫杰不适用。）

“放心，我没说因为这一点就不签——我只是告诉你，费律师浸法律行业的年限，和你的年纪都差不多了，这样的行家，不可能没看到这一点。她在这种况下都敢签字，不怕你将来赖账，可见她对你的前途有多大的信任了！我也是看好了这一点，才跟进的。”

顾莫杰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点这一点，并不是打算因此而不签借贷合同，恰恰相反，签还是要签的，只是对方希望顾莫杰明白他们对顾莫杰的信任是多么难得，希望顾莫杰将来出地了要知恩图报。

顾莫杰是真没想到，他连锁反应的狐假虎威，原来起到了这么强的效果。

虽然黄鹤有挟恩图报的嫌疑，但是顾莫杰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问题。毕竟都是商么，自己将来总归要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就是了。至今为止，他无论是法务上还是财务上都没遇到什么恶心的阻挠，创业的第一步能够迈出得这么顺利，不得不说是遇的运气好。

“大恩不言谢，我顾莫杰这辈子和黄翔就是铁哥们儿了。黄翔的学习成绩和能力，叔叔您是清楚的，但是您也不用担心，将来只要我顾莫杰有出路，一定和他相互扶助。更多的保证，咱如今也做不了，就不说那些虚的了。”

听了这句保证，黄鹤的姿态终于舒缓了下来，显然是达到了敲打顾莫杰的目的。

“那就谈谈具体的吧，你的那个输法软件，现在也就比智能bc先进一点，用户数不过三十来万，要想抵押太多钱是不可能的。我找略懂这一行的问过，给你作价4o万抵押借贷。不过我可以另外再借你4o万，算是信用贷款。

这两笔钱第一笔现在就可以给你，第二笔过几个月，等你六月份高考考完了再借给你。都统一到2oo5年底归还，所以平均账期是2o个月。我要你两成五的总利息——也就是借你8o万，o5年年底归还1oo万。没问题吧？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顾莫杰算了一下，2o个月账期、25%的总利息，相当于是15%的年利率。这个价虽然比o3年市面上的银行贷款利率高了一倍，但是毕竟家风险大，还算是公道了。

按照法律规定，只要不超过银行同期借贷利率四倍的民间借贷，就都是受法律保护的，不算高利贷。

“谢谢黄叔，我接受这个条件。相比于那些要我先成立公司再折腾权的直接风险投资，您这个方案已经给了我充分的空间，我已经很知足了。”说着，顾莫杰就在合同上签了字。

“知道就好，今的事，就当是为黄翔未来结个善缘吧。再过两三天，我们一家也要回东瓯去了，这次也是你小子运气好。”黄鹤也签字送客，自不必提。

……

4o万到手，顾莫杰整个的气马上就不一样了，多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买服务器？联络一些互联网广告商业务、为输法做推广？还是给初音娘添置点设备？一连串的念，在他查到资金到账的那一刻，汹涌地进了脑海。

刚刚离开黄鹤的办事处，略微定了定，顾莫杰还是决定先把初音娘激活一下，看看初音娘有没有什么特别急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