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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虞一惊。
须臾，她松开攥紧的手，任由身下之
攻城掠地。
她太冷了，需要一个滚烫的吻，去亲吻她凉透的心。
那伸出舌尖勾画她唇形的时候，她发起了反攻，展开了拉锯战。
总归是漆黑一片，谁也瞧不见谁，不问来路，也不问归处，她给自己一个脆弱的机会去眷念炙热的怀抱。
苏虞渐渐感到窒息，唇舌被吮吸到发麻，她伸手抚上男的脸颊，勾画他的眉眼。
她摸到如刀的眉峰，长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定是个美儿。李德全上哪儿找的宝贝，留在宫里做她的面首倒也是一桩美事。
苏虞手往外滑，摸到了一节耳骨，再往下却不是意料之中柔软的耳垂。
是一只小耳环。苏虞手一顿，转而摩挲起耳环。
世上男千千万，戴耳环的男兴许也不少，可戴着这般大小、刻如意云纹的耳环的男，她却只见过一个。
苏虞目光渐凉。李德全哪来的本事把这拐上她的塌。
混
的思绪与迷醉的意识抗衡之时，一阵天翻地覆，苏虞脊背贴住丝被，空气
喉，男半压在她的身上，夹杂着酒气的气息
洒在她的脸上。她听见那紊气息里的一声唤。
“阿笙……”
苏虞心里有块石
重重落了地。
她大抵知晓这个“阿笙”是谁。去年冬
，晋王府挂满素缟，成了京城天际里的一抹白。
市井传言，晋王妃郑月笙生前与晋王琴瑟和谐、恩
非常，晋王妃死后，晋王哀痛过度，思故而不得，遂遁空门，不复理红尘俗事。
这言论都传到她太后的耳朵里了，随
一问，原是一久不离身的佛珠手串惹的祸。遁空门是假，哀痛过度大抵是有几分真的。
苏虞发了这么一会儿愣，滚烫的吻已袭上她的脖颈和锁骨。
苏虞忍不住侧身避了一下，没避开。她伸手顺着他的左肩，一路滑过手臂，抵达手腕处，触到了一颗颗浑圆的佛珠。
她这是在做什么？太后和皇子？
荒唐。真是荒唐。
苏虞忽然笑起来。这才是真正的秽春宫。
“秦汜。”她开唤。
“阿笙……”肩窝处传来含含糊糊一声答。
“……呵。”
罢罢罢。你在你的戏里，我在我的戏里，各自唱各自的戏。
不论是戏太
还是装聋作哑，都互不相碍，且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只盼明酒消梦醒，发现枕边之不是你的阿笙，可不要太失望。
黑暗中，苏虞伸手摸索着解开了自己中衣的系带，忽觉吻落在了她的眼睑之处。
“……你为何哭？”秦汜哑着声问。
苏虞不答，她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他。
“可是
曹地府里有欺负你了？”
苏虞轻轻笑了下。原来你也知道你的阿笙死了呀，这是把她当做鬼了么？
“怎么，你要帮我出吗？”
他轻轻“嗯”了一声。
“那就帮我收回雍凉吧。”
此话一出，半晌，不闻应答。
苏虞自顾自笑得嘲讽：“你爹杀了我爹，我又杀了你弟，大梁无了，我亲手弄丢了阿爹花了半辈子心血打下来的雍凉。”
静了半晌，传来一声应：“好。”
苏虞挑眉，问：“好什么好？你去把突厥赶跑吗？”
“我答应你，等明年春天你身子大好了，就带你去京郊赏花。”他兀自答非所问，恍如仍在梦中。
苏虞微怔，心不知怎地抽疼了一下。半晌，她缓缓地绽开一个笑，道：“那一言为定，可不能食言。”
话落，她伸手摸上他的颅，摸到已渐散的发丝，抬手拔掉了他束发的发簪。
“你会变心吗？”她轻声问。
“不会。”他轻声答。
因为从始至终，他心里就未曾有过那个“阿笙”。可只有全天下的都以为他钟
于“阿笙”，他才能和他心里真正的那个多亲近几分。
苏虞抬吻住他的下颌。炙热的气息随之压了下来。
发丝
融间，她又轻轻哼唱起了她那出荒腔走板的戏。
“牝
司晨，祸朝纲，国祚将尽……”
第14章肤如凝脂
苏虞后来把李德全扯过来好一通训斥，可他咬死否认他带出青楼送上马车的不是晋王。
事已成定局，这其中曲折她也懒得再追究。
她宿醉醒来的时候，秦汜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痛欲裂，差点以为那不过是春宵一梦。
可后来突厥使臣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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