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猜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程明夏笑意浅浅地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仍旧轻烁着光采，这让她发现他有一双细长又好单的单眼皮眼睛，但眼却很清亮，像悬在夜幕中的星子，加以他微挑的眼角，其实很诱的。

见她愿意看着他说话，他又继续说：”因为乐音社本来是公司在这个地区唯一的经销商，打着公司的品牌，他的招生率和乐器买卖的业绩，一定比同区其它小乐器行要来得亮眼；现在公司在这里设了丰乐分公司，乐音社的招生达成率必然受到影响，而且绝对会比这里差，相对的，业绩又能好到哪里？你本来是那里的老师，现在也到这里教课，乐音社的老板对你会有多好的脸色？”

”他讲话的确是不怎么中听，不过他对我本来就有成见了，所以也没什么差别。”想起乐音社老板的嘴脸，她很自然地就道出这些。

”他对你有成见？”他轻讶。

”因为我考进这个教育系统所接下的第一个班，就是在乐音社。我还记得我第一堂课穿白色洋装，裙子长度大概是膝上五公分左右，乐音社老板在开课式跟家长介绍我的时候，说我的打扮像学生不像老师，还说希望我以后是穿那种很长的圆裙，颜色要花一点，然后发能够烫卷，戴个耳环或是珍珠项练，他说那样才成熟，才有老师的样子。”

看着他，她又补充：”他说的那种打扮我没办法接受，第二次上课我还是短裙直发，他不高兴了。之后看到我，不是不理我就是假装没看到我。”

程明夏抿着薄唇，轻笑了声。”我想……那种感觉我大概能体会。”就像要他梳西装、抹发油，他也不会接受一样。

他那连眼睛都在笑的态让她心一凛，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和他聊起来了。她像是和自己赌气似的，微绷着脸瞪视手中名片上他的名字时，忽然想起一事。

”你真的和我同月同生？”她抬眼，这样问他。

愣了半秒，他才微笑道：”是。老师不是看过我的身分证了？”

”可是你遮住照片，所以有可能是别的身分证啊。”

程明夏觑着她一脸怀疑的表，一迳地笑。他笑声与他眼一般，那样温煦动，她有些恼地看着他因笑容而倍增光采的俊秀面孔，问：”我有说笑话吗？”

”身分证上有我名字，老师应该有看到吧？名字是骗不了的。”他微敛笑意，但眼中仍有笑意闪烁。这非常有趣。

瞧，她问了个什么蠢问题！就算没见到照片，可那张身分证上的姓名确实是程明夏三字无误。她脸颊一热，相当尴尬。

”这样好了，再让老师确认一次。”程明夏拿出皮夹，抽出身分证，这次他刻意捏住另一角，露出大照以资证明。”你看，这照片上的确实是我。”

梁明悄悄抬睫，看向眼前的证件。那张大照上的物，模样生得斯文俊秀，无框眼镜更添书卷气息，的的确确是面前这男。

她轻咬下唇，寻着恰当的说词。”嗯，那个……”

”梁老师，你很讨厌我吧？”程明夏收回证件，也不迂回了。

”啊？”她愕然地看他。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大部分的对我们从事业务这种职业的，会对我们的接近存着怀疑，或是抱着戒心是很正常的，我能理解你的讨厌。”他说得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