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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在一边只管往尸那看，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只将识得的细想了一遍，反又没了绪。

仵作续道：“看尸牙齿、骨缝结合，当是标梅之年。此虽非完身，下肢未开，尚未生养。颅骨有伤，眼中充血，应是被钝重之物重砸至死。时下天寒，又在水里泡着，小的无能，不能断出此何时遇害。”

季蔚琇道：“无防，你只说大致的时。”

仵作小心答道：“不超五之久。”

季蔚琇接了执笔小吏所录的小记，道：“年轻子，身过五之久，家未曾找寻报官。标梅之年，又非黄花，良家好定已婚嫁，家里岂有不找寻的？除非是家失手打杀，一家同谋将事掩了。要么是声色子或妾侍之流，前者迎来送往，身委风尘，倡院花楼怕事，自不会声张；后者贱妾通房，随手买送，不过家主片言，打杀了往河里一丢，谁与报官起案？”

施翎道：“那我去烟花柳巷查探一番，看看是否有失踪的娼。估计也不是都知、角之类的名流，不然恩客郎君之间早有风声耳闻。”

季蔚琇点，又吩咐道：“先去把你这身酒臭熏天的衣物换了去，莫让旁以为县里马快都是个酒鬼醉汉。”

施翎脸一红，笑嘻嘻跑了。

沈拓总疑自己见过此，心道：她面目全非，与生时模样大相迳庭，我岂能识得她？

“都怎得发起呆来？”季蔚琇道，“你新婚之期，这又非你职责所在，归家接你娘子去吧，免得心中腹诽我这个明府不通理。”

沈拓听季蔚琇言语亲昵，笑：“明府体恤，沈拓感怀在心。只是……我看尸总有几分面善，疑心曾在哪见过。”

“你在街上巡视，撞见过也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