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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不住。”
阿娣将茶壶换了桌上的注子,回道:“施郎君虽不在家中,席子却是时不时擦晒,怎会生蚁虫?”
施翎无言以对,又见她取走了注子,笑道:“里面不曾有酒,换了它作甚?我便是要吃,也不拿它温酒。”
阿娣笑道:“娘子说,收了你屋中的酒具,免得触动肚中的酒虫,躺着无事馋起酒来。”想想又续道,“娘子说了,施郎中十天半月不得沾酒。”
施翎仰天一叹:“苦也,我再不鲁莽行事。阿娣你与嫂嫂说……”
阿娣回,板着脸,一板一眼道:“娘子还说,让我休被你花言巧语哄骗了。娘子还让我守了门,不让施郎君偷溜出去。”
施翎惊道:“你倒成了牢?”
阿娣正色:“施郎君要出门,先将我打杀了。”
施翎笑道:“哪里学来江湖白话,你一个黄毛丫,又是喊打又是喊杀。”
阿娣不理他,抬手要将门掩上,施翎又喊:“阿娣,天这般热,关了门,莫不是要将我蒸熟了下酒?”
何秀才过来听他生龙活虎闹腾,将心放了一半,施翎见了他,再不敢造次,翻身要坐起,被何秀才拦了。
“阿圆说你办案受了伤,伤在何处,与我看看。”
施翎恐渗出的血惊到何秀才,笑道:“何公,伤腌臜得很,污了何公的眼睛,不看也罢。”
何秀才叹道:“我视阿翎如子侄,施小郎却不曾视我如亲。”
施翎急道:“我心中视何公如父,不敢半点不敬。”
何秀才又道:“那便是我年老无用,阿翎受伤也不教我知晓。”
施翎求饶道:“何公再说下去,我纵死都无葬身之处。”脱了衣服将受伤的左臂露出来,虽有季蔚琇赠的好药,但他伤长,过得一夜,渗了的血染又将包扎的白布染红了半边。
何秀才一生几次死别,见不得这般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