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不依剧本表演的历史

夜色正浓，大江奔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长江在流到马家渡这一段时，江面变得狭窄，可说来也怪，江水却更平缓了些。

此刻，立在北岸，耳朵只“哗哗”轻柔的流水声。相反，对岸那边的宋军大营却是一片混，有声鼎沸嘈杂顺着风远远传来。同时，无数的火光冲天而起，照得南方如同一片地狱火海。

在北岸的码上，出乎所有意料，这里竟然还停了二十条大船，有浑身铠甲的士卒牵着战马，沿着搭到码上的跳板，整齐有序登船。

战马愤怒长嘶，跳板因为吃重微微向下弯曲。

在码上方的山丘顶上，两条影被夜色勾勒出高大的剪影。

二一高一矮，都极是雄壮。

“兀术，看样子马五得不错呀，宋的前军、中军老营都已经成一团，说不好都已经被耶律马五给打穿了，下一步是不是该把咱派过去了。再去过江，都被耶律家的崽子们吃光了，俺们却是连一汤也捞不着喝。”

说话的这个矮个子宽肩厚背，壮实得跟水桶一样。和其他真一样，他剃着光秃秃的脑袋，只在脑后结了几条小辫。大约是这一个月来军务实在繁忙，剃光的脑门上生出了一寸长的发茬子，再加上他腮帮子的络腮胡，这使得他整个看起来毛茸茸的甚是猛恶。

被他唤着兀术的那个高个和凶猛的矮个真大将不同，虽然皮肤黝黑，却五官标准，廓分明，显得甚是英俊。没错，此就是金国四太子，曾经和完颜宗望一起领军攻打开封，俘虏二帝，灭亡北宋的金军名帅完颜宗弼。

和其他真说起话来声如雷霆，像是跟吵架不同，兀术的声音显得慢条斯理，吐字也非常清晰，一张竟是标准的燕京音：“拔离速，马五不过一千，且都是步卒。你看宋前军和中军两座大营相距十来里，他脚下又没有长毛，怎么可能冲那么快。应该是宋军中军见前军遇袭，也跟着炸了营。毕竟，前军是杜充的行辕所在。行辕一，群龙无首。”

“龙……我看杜充就是一条虫子。嘿嘿，当初在东京，他连手下的几个河北土豪的军都打不过，又算是什么龙？”叫拔离速这大声冷笑。

没错，他就是完颜拔离速，管勾太原府路兵马事，真南侵东路军副统帅。

是金国初年真如云名将中最闪亮的物之一。

他今年四十出，已经参加过金灭辽国之战，宋金太原之战，围攻东京汴梁之战。四十岁，正是一个体能、武艺、经验和力的最颠峰，就如同流星般崛起的正如中天的真。

“兀术，我已经在这里喝了一夜的河风，俺也该过去凑个热闹了。”

兀术想了想，却道：“也是，是该过河，这边的天亮得早，在过得片刻，就是天明。等到白天，宋回过来，重新整顿好队伍，那就不好玩了。要不……还是我亲自率军直扑宋中军吧？宋留守司中军统制陈淬也是个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听到话，拨离速就红了眼，骂道：“兀术，你这是什么话，是看不上俺？”

“嘿嘿，老子打过的仗可比你多。当年在太原的时候，某跟着银术可，在那里跟小种兜圈子，杀得西军尸积如山。那可时候，你在哪里，不也在东京大帐里享福。说起使用骑兵，哼，不是自夸，除了银可术，老子还没有服过谁。今天过河以轻骑袭营，也只能是我，谁敢不服？你说这话纯粹就是看不起，如果换成往，咱可是要跟你动刀子的。”

听到他这一通大骂，兀术却不生气，反一脸温和：“你和银术可两兄弟在山西打得漂亮，咱们可都是服气的，又何须如此。只不过，你为冲动，怕就怕这一战会有变数。我们手就这几十条船，只能一点一点将军马运过江去。哎，添油战术乃是兵家大忌。若是此战有事，以后就再没机会拿下建康了。如此至关紧要，我如何能不小心又小心。”

“你这是怕我兵力不足？”拔离速大声冷笑：“马五那里有一千，是是是，契丹汉儿懦弱，是派不上用场。可别忘了，我这里还有五百骑。兀术，你睁开眼睛看看对岸。”

他粗壮的胳膊举起，指向南方：“那边，宋狗已经成一团。就算他们没有炸营，总兵力也不过三万，还能比得上当年咱们打的灭辽之战。”

“当初，辽十万，而我真只有四千不到的勇士，不也灭了辽国？兀术你现在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不愿意将这队拐子马给我使，怕被我拐了去？嘿嘿，我倒忘了，这可是你的私兵，你的心。”

“拔离速，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的私兵，这是我大金的兵。”见拔离速怒气冲冲模样，兀术眉一皱，喝道：“我真自起兵以来从来没有打过这种仗，仔细一些总是好的。自我等上战场以来，有快马铁骑在手，什么时候打，在什么地方打，打谁，可都由着咱们说了算。但在今，这一切都不由我等选择。这江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