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已不可为

万的宋朝留守司大军彻底击溃，简单轻松地拿下了建康城。

在这个时空里，那一千换成了五百骑兵，又有拔离速带队，战斗力更加强悍。

“是啊，这个世上又有谁能挡住咱们真铁骑？”兀术喃喃自语。

“兀术，还是回帐篷吧，说不定等下就有好消息传过来呢，时辰还早……兀术……”

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响应。

说话那个真将领看到兀术就如同痴了一般，定定地站在江边朝南方张望。

天朦胧亮开，雪一阵紧似一阵，整个江面已经被雪幕笼了。如此一来，南面的形反更看不清楚。

整整一个上午兀术都在江边徘徊踟躇中度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大叫：“兀术，回来了，回来了。”

“什么……怎么回来了？”兀术大叫一声，三步并着两步朝前水中跑去，河滩上溅起层层冰凉的花。

只见，在朦胧的白色中，几条船随着江水散地飘过来。孤零零，如此凄惶。那些船上挤满了真士兵，和往常凯旋归来时的大声欢呼不同，密密麻麻的黑影坐在甲板上，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兀术和跟在他身后的真将领们什么都明白了——却是输了一阵——如果拔离速进展顺利，他现在应该在大江南岸追击宋溃兵才对啊！

出发的时候拔离速带过去二十条大船，如今只有六条回来。那么，岂不是说这五百骑减员了一大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吹了一夜的冷风，此刻有立在没到膝盖的水里，兀术的身子微微颤抖，却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很快，大船靠岸，跳板搭到岸上，累得东倒西歪的士兵沉着脸牵着马糟糟走下来。他们身上全是血污，面容苍白。

不等兀术上前，立即就有涌上去，拉住败兵的手不住摇晃：“怎么了，怎么了？”

“是输还是赢？”

“拔离速呢，拔离速呢？”

被问到的只是摇，有甚至一个倒栽葱，直接倒在地上。

“兀术，去问问吧？”一个将领对完颜宗弼道。

兀术紧咬着牙关，就那么站在水边，端详着一个接一个下船的士兵。

很快，船上的士兵带着马抬着伤员尽数下了地，其中却没有完颜拔离速的身影。

这下，大家什么都明白了，一颗心仿佛被巨大的手攥住，再透不过气来。

须臾，所有的真将领都红了眼：“兀术，发兵吧，杀过去，为拔离速报仇。”

“兀术，下令吧，不能让拔离速死得不明不白。”

“兀术，我愿打前锋，替你拿下金陵，我们要让金陵城中二十万给拔离速陪葬！”

……

兀术却像是痴了，良久，突然一坐在水里，高声痛哭：“拔离速啊拔离速，你怎么就死了呀，我又该如何向银术可代啊！”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见他突然倒下去，众大惊，纷纷上前将他扶起，泪流满面：“兀术，下命令吧！”

“恩。”兀术点了点，哽咽道：“传我命令，全军开拔，撤退。”

所有都呆住了，良久，才齐齐悲愤地高呼：“兀术，你这是做什么，俺们真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若是不找补回来，还有何面目见？”

……

这次南侵，金国大军分为东西两路。西路军以完颜昌为帅，负责扫淮南战场，并伺机由江州渡江，进江南，欲生擒裕隆太后，总兵力一万；东路军由兀术率领，进攻建康，并准备以金陵城为据点，进攻杭州，捉拿赵构，这一路兵力达到惊的五万。

这两路大军乃是真手可用的所有机动力量，一路南来，可谓是排山倒海，势不可当。

自和杜充的留守司大军隔江对峙以来，五万马驻扎江北，搜寻船只，寻找战机。

和后想象中大军集结，几万都会呆在一个营寨中不同。实际上，金军东路军分成无数快驻守各个军事要点。他们的营、堡、寨、城、垒林林总总加一起，有好几十个。从最西面的马家渡一直修到东面的真州。大的营地有万规模，小的却只是百余的哨所。

营地里还囤积了大量的粮秣、兵器，当真是联营百里规模宏大。

带着这么大的家当，要想开拔撤退，自然繁杂忙碌。

眼前全是黑压压的，官道上骡马在长嘶，士兵们相互拥挤着叫骂着堵得厉害，一也走不了三十里路。

如此行军，却不是兀术的风格。

自南来之后，完颜宗弼这个金国有名的统帅都是提一旅轻骑在前面开道，一行上百里也是常事。只不过，眼前这条大江天堑阻住他的去路。没个奈何，只得耐下子，按部就班地缓慢推进了。

雪还在落，周遭一片混沌。已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