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吃人坡地

很多次，眼见就要崩溃的敌就这么硬生生被满山坡滚的得再次掉冲来。

胜捷军伤亡惨重，这已经超过部队所能忍受的极限，听军使给大家传授兵法时说过，大凡一个野战军团只要的伤亡只要超过一成，部队就会士气不存，彻底崩溃。如果以严格的军法约束，可忍受三成以上的死伤。只要能够忍受这种程度的伤亡，那就是天下一等一个强军，足以击败一切来犯之敌。

要想让部队承受巨大的伤亡而不崩溃，依靠的是什么？

残酷的训练，严格的纪律。

纪律，纪律，纪律！

“敌数占优，敢战之不逊色于我，地形又不利我军。这真是一片吃的山坡啊！”

吴宪法脑袋一阵阵发热，转又朝另外一边看去。

那边，背嵬军、敌军、前军、选锋军还在不住冲阵，敌的已经被他们连六阵，被紧紧地压缩成一块。

不过，岳云、呼延通、6灿和谷烈他们也冲不动了，战况已经陷焦着。

“正面的敌有四万多，敌阵也非常高明，如果硬打看来一时半刻也拿不下来。天一黑，今天一天的努力就白废了。要想彻底解决战斗，必须靠骑兵迂回。所以，我这边是这一战的关键。”

吴宪法已经看明白现在的局势，顿时大振：“只要我拿下这该死的山坡，大功就到手了。嘿嘿，能够成为关键物的感觉真好。军使啊军使，你也别骂，你骂得越难听，越说明我这里的重要。好，末将就让大伙儿看看我这个天子门生真正的本事。”

作为王慎一手提拔的将，吴宪法一向以自己的出身为傲。

他紧了紧身上铠甲的皮带，摘下一柄狼牙跳下马来：“预备队准备，随我一道打过去。”

在刚加泗州军的时候，这样的重兵器在手中舞上几纪他就会喘个不停。好在他身体底子本好，经过一年的锻炼，如今这柄重达二十来斤的子在他手中如同竹竿一样轻飘飘如若无物。

“是！”预备队的一百同时发出一声大吼。

“禀吴将军，甲都溃败，阵亡三十六，伤者和失踪员无法统计，只剩二十六退下。甲都都已被要押到，请将军处置。”有几名士兵押着一个军官走过来。

“斩了！”吴宪法看也不看那一眼，只最后检查了一下狼牙手柄上用来吸汗和防滑的麻布，对预备队士卒喊道：“你们是我手唯一可用的机动部队，其他的袍泽兄弟都已经投战斗，等下跟着我向前冲。吴某当冲在最前，我若战死，副指挥接替我的指挥。副都死，虞侯接过指挥权。虞侯死，甲营指挥接过指挥权。不打到最后一个，这一战不算完。”

见自己就要被吴宪法就地正法，那个被押来的都大叫：“吴宪法，你真要杀我吗？实在冲不上去，贼太多了，我们手中的兵器刺中一个贼，身上就要中上两三记。这样地形，根本就谈不上配合，纯粹就是拿命来填。就算一命换一命，我们就算是所有是弟兄都耗光了又有什么用处？”

“又有什么用，你说有什么用？”吴宪法转过去，狠狠地看着那个都：“占威，胜利，我们的牺牲可以赢得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这还不够？”

这个都姓占名威，乃是吴宪法刚加泗州军的时候同一个都的战友。想当初，两的关系还算不错，甚至还一起欺负过武陀。只是这一年来吴宪法在战场上屡立战功，职位越来越高，二的身份和地位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不过，大家的还是摆在那里的。

吴宪法：“为了军使，为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所有都可以牺牲。兵打完了，可以再补。但是，如果输了这一战，我泗州军却无处可去。自我军从黄州出征以来，军使在战前动员的时候已经将话说得明白了，军中无粮，蕲、黄两州糜烂，已经养不活咱们这么多。打下安6就是海阔天空，退一步却是万丈渊。某给你说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处，军法摆在那里，也没有什么面可讲。斩了！”

“等等！”占威大力挣扎着，生死关，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骂道：“吴宪法，你他娘现在行市了，做一军统制了，却在老兄弟面前说这种话。什么为了胜利，为了咱们泗州军，还不是想让弟兄们的血染红你告身上的鲜红大印。你想做官，想出地，就拿弟兄们的命不当命？直娘贼大家都是一个马勺舀过食的，谁不知道谁呀？”

“你这厮野心勃，偏生品低劣。别以为俺不知道你这个官儿是怎么得来的，你有脸说这话？”

“苍天啊，苍天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好没个下场，咱们军中出了！军使啊军使，你糊涂啊，怎么信任了这种小！”

听他又提起往事，吴宪法身边的卫兵皆面带愤怒，就要动手。

吴宪法一摆手：“让他把话说完。”

他面色苍白地看着占威，道：“是，我吴宪法以前是做过许多错事，以前不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