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海阔天空（三）

是汉水。光以后江，而不能控制汉水，没有能在江汉站得住脚。”

他侃侃而谈：“汉水发源豫西山区，一路南来，经复州、过汉阳军，于汉阳处与大江汇流。如果襄阳之敌有图谋江汉的野心，泛舟而下，只几就能打进我江汉核心之地。偏生这一路上水流平缓，又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无险可守，我军也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整个江汉平原总的来说分为三大块荆州、鄂州、襄阳，三大块又连为一片，现在三路势力各占一块只不过是暂时现象，迟早都会归为一体。”

“襄阳乃是江汉最大城市，有完善的城防。地形和无遮不拦的鄂州、荆州不同，周围都是山区，中部也有起伏的丘陵，易守难攻。占了襄阳，居高临下可以牢牢控制整个江汉。而往北又可前出南阳盆地，进而对河南用兵。这也是真虽兵力不足以攻占整个江汉，却还是将襄阳拿到手中的原故。有了那座大城，我大宋就算北伐收复国土，这一路却是走不通的，只能将所有的力量投在江淮，无法东西呼应，无法做到两个拳打。”

秦斯昭什么时候接触过这种大战略，激动得小身子微微发颤；“爹爹言之有理，看来这襄阳势在必下。看来，秋凉之后，我军就要北征了。”

“秋凉之后吗……”王慎狠狠地看着北方的天空：“我也想啊，某本是个北方，自来南方之后，这大江之南的雨水都淋得我一身快发霉了，真怀念北地的天高云淡，怀念那枯鹰眼疾的秋后爽气。可是，在北征襄阳之前，我得先把曹成他们给解决了。只要拿下襄阳，某才算是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真的海阔天空啊！”

“等，现在只能等了。三伏天就要到了，一切军事行动都必须停止。是的，等到秋凉之后再说。”

“军使，军使，紧急军报！”两骑飞奔而来，为首那手中高举着一封了三根毛的信件。

接过信，只看了一眼，王慎皱起来眉。

秦斯昭：“爹爹，可出了什么事？”

王慎：“前线急报，张用部全军覆没，其他六家流寇大恐，已拔营撤退去襄阳府随州。”

秦斯昭笑道：“爹爹虎威，曹成等不战而退，随州大半是山地，地方贫瘠，可养活不了那么多贼军，加上襄阳府又有真。也许不用咱们去打，他们自己先就溃了，可喜可贺。”

“也没有什么可贺的，随州地方虽小，可却不好用兵，曹成乃是沙场老将，如果一味死守，真未必能够拿他们怎么样。”王慎突然有点担心：“后我军攻略襄阳，说不好还没碰到真，先就要和曹成绝一死战。还有……”

还有，怕就怕曹成他们实在抵挡不住真的军事压力，投降了金国做了汉。如此，问题就麻烦了。

真毕竟是外来，战斗力虽强，可总归少，无法在中国腹地立足。可如果有了熟悉地方民的汉军队投靠，问题就严重了。

其实，在真实的历史上，宋金之战打到最后还真有点像后世抗战争。随着侵略军的老兵不断减员，到最后，战场上的主力变成了汉部队。

实际上，汉部队造成的坏和对于国抵抗意志的动摇比起侵略者更严重。

明年，刘豫就会在河南建立伪齐政权，而这些前东京留守司的流寇部队也将成为刘豫手下的得力将，灭亡大宋的急先锋，汉家男儿最凶恶的敌。

这次自己经略江汉无往不利，除了泗州军士卒的英雄善战之外，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一众贼军的手上的资源不足。他们刚来江汉的时候，因为钱粮短缺，只顾着抢劫地方补充军用。如果钱粮充分，一到地就全世急攻泗州军的大本营黄州，这一战的胜负尚未可知。

一旦曹成他们投降了真，背靠金国，有这源源不决的补给，将来要想拿下襄阳就难了。

王慎心中担忧，可这话却不能在别面前提起，也无法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