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杨幺去哪里了

贵子。平里，还得俺补贴。”

听到他说，牛皋点点，叹息道：“武官不钱，和士卒同甘共苦，大伙儿自然万众一心。想不到我大宋还有这样的官儿，老牛虽然到泗州军没两，却已经服气了。跟着这样的长官打仗，心中却是塌实的，不用怕被夺了功劳和犒赏。”

“废话，俺家军使是什么……夺了功劳……老牛，钟相可是俺杀的，你得替我佐证，不能叫姓陈的给抢了去？”岳云面色大变，狠狠道：“咱们背嵬军现在总算斩了一个大物，这可是好不容易得的功劳，算是出了一胸中的恶气。”

牛皋点：“放心，没问题，我看陈兰若将军也不是那样的。”

“哼。”

说话间，满山遍野都溃下来的贼军，所有都在喊：“关了，关了，泗州贼杀上来了，快逃啊！”

“完了，咱们教完了！”

“官家已经被贼杀了，快走啊，再迟就来不及了！”

抬朝山下看去，到处都是冲天火光，喊杀声一阵接一阵，仿佛没有停歇的时候。

摩尼教徒如同没苍蝇一般跑蹿，可山上就一条路，他们又能逃去哪里呢？

牛皋和岳云刚开始的时候还提着武器杀了一气，但见到敌无心抵抗，自己也没有了兴致，只闷朝山下赶去，欲要和王慎主力汇合。

前方，大约五六百被大约率先冲上来的十几个背嵬军甲士堵在一座山崖前。他们已经无法形成有组织的抵抗，有跪地求饶，有则躲在同伴的身后连声尖叫。

那十来个背嵬士也杀发了，手中的钢斧不歇气地跺下去，满天都是飞舞的残肢体断臂。

也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竟然径直从山崖上跳下去。

一夫首倡，万夫响应，一个接一个贼军抱着跟着下饺子似地朝下面跳。

一时间，响起了连天惨叫和体蓬蓬坠谷的声音。

牛皋心中不忍，急忙跑过去：“别打了，住手，住手……所有的明教士卒听着，我是古田侯铁柱，放下兵器跪地求饶，可保命！”

一个背嵬军咆哮着一斧朝牛皋砍来，岳云一脚将他踢翻：“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是俺牛皋大哥吗？别杀了，招降贼军！”

那个士卒才发现是岳云，吓了一大跳：“原来是应祥将军，都住手，都住手，招降贼军！”

看到牛皋，众贼军认出他来，连声叫：“别跳了，是铁太医，咱们降了咱们降了！”

牛皋一把拉起一个摩尼教士兵，喝问：“杨幺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牛皋扔开他，又去问另外一。

岳云：“老牛，咱们快走，去和军使汇合，你管那什么妖不妖的。”

牛皋摇，森然道：“必须取下杨幺的脑袋，否则，就算杀了钟相，摩尼教随时都有可能死灰复燃。”

“不会吧，钟相都死了，妖贼还能复起？”岳云不以为然。

牛皋道：“应祥你却不知道，钟相虽然是伪大楚的皇帝和摩尼教的教主，可他却是个不怎么管事的。这训练士卒，传播邪教教义的活儿却都是杨幺在做，若叫他逃了，麻烦就大了！”

是的，说穿了，钟相只不过是摩尼教名义上的教主，一个象征而已。而杨幺则是明教和伪大楚国的灵魂，真要打个比方。钟相相当于大宋开国时的柴家，而杨幺则是统领禁军的艺祖高皇帝赵匡胤。

不杀了杨幺，这一战不算毕尽全功。

“跑不了的，老牛你放心好了。”岳云安慰牛皋。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俘虏道：“铁太医，我肚子中了一刀，还请给些金疮药救我一命，小知道幺哥去哪里了？”

牛皋大振，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扔过去：“快说？”

那个俘虏道：“回太医的话，小本是幺哥手下的侍卫。先前皇宫起火，泗州军也发起总攻，幺哥就点齐了马。可刚出营，就碰到了钟子昂和杨钦的部队。昏天黑地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伙儿就炸了营，杀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