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经验主义害死人

唐勋下意识地说道：“陛下，不可！”

6承启非常惊讶，道：“为何不可？”

唐勋吱吱唔唔了半天，6承启才算了解了原因。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原来，这时候的达官贵，是不吃猪的。他们认为猪太脏，不屑于吃这“下等”的食，他们把羊奉为最好的食，以至于市面上，一羊的价格，几乎是一猪的十倍之多。且不说别的地方，以京兆府的经济水平，哪怕是寻常家，亦能买得起猪，约是一斤百二十文钱。只是穷苦家，除了逢年过节，平时谁也舍不得吃。百多文钱，足够贫苦家好几天的伙食了。

而皇家大学里面，学子众多，不可能顿顿都有鸭鹅羊吃，所以价格便宜，量又大的猪就成了皇家大学食堂里面的常客。而来皇家大学的学子们大多是贫苦家，平时连饭都只能吃得半饱，现在一有三餐，哪里还在意是什么！

猪在这个时候，还不能被马接受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不知道猪需要阉割后食才不会有难闻的骚味，以为这是猪本身就是这般膻，这般脏，达官贵才不愿意吃猪。

而唐勋的意思是，6承启乃一国之君，怎么能吃这么下等的食物？6承启了解之后，哈哈大笑道：“天子就不能食猪，哪里来的谬论，且引路，朕要亲眼看看学子们吃得如何。若是吃得不好，朕回要拿户部是问！”

无可奈何，唐勋一边领路，一边还试图劝说道：“陛下，大学里的先生，有另外一个食堂，何不前去用膳？”

6承启当然知道这小灶是什么意思，弄不好就是杨道这个老家伙弄出来的。这老家伙，先前是风光无限的宰辅，生活水平那是杠杠的。被6承启撸下来之后，恐怕是“由俭奢易，由奢俭难”。这老家伙什么东西没吃过，还能吃得下贫苦百姓的食物？自然要利用一下副校长的职权。开一个小灶了。而用的借也很好，这是要照顾一些教书先生，免得他们不受尊重。古代，对于老师是非常尊重的，杨道这么做。无可厚非。

但6承启想要真实了解皇家大学的伙食，自然就不能从那个小灶里面手了。突击检查，永远是想要调查真相的无二法宝。

拒绝了唐勋的好意之后，6承启才岔开话题，说道：“唐卿，刚刚你说，真亦是我大顺的潜在敌，得朕心。朕只道你于自然之道，器物一道有高的造诣，不料这天下大势。你也看得这般通透啊！”

唐勋谦虚地说道：“只是一些书生狂言，做不得真！”

“若天下学子，都像唐卿这般，脚踏实地，认真治学，朕也就舒心多了。天下多狂生，唐卿却不是！说罢，朕倒想听听，你对天下大势的理解。”6承启半感叹，半命令道。

唐勋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6承启是这样好说话的了。可伴君如伴虎。圣眷再厚，有一也会失宠。唐勋非常懂得轻重，从来没有持才傲物，这才是最难得的秉。

只听他细想一番。说道：“臣以为，前不久我大顺与大辽互开榷场，乃是一举两得之事。契丹所为之物，不过茶叶耳，其余之物，他们并不重视……”

6承启非常惊讶。本来他还以为，契丹什么都缺，为何在唐勋中，却只缺茶叶呢？原来，这个经验主义真的会害死，6承启认为中原繁荣，自然有着原民族所需要的物品。而原民族的物品，中原地区所需甚少，所以才同意开展榷场的。古代原民族要是缺少维生素，就会起兵犯边，掠夺一些谷物。这才是原民族和中原民族最大的分歧所在。而茶叶，恰巧是解决这个矛盾的最好商品。

其余的盐、铁、布等，其实原民族是不缺的。有了皮袄，还会在意中原的布么？盐，就算大顺封锁了盐的输出，回鹘也会把盐运到辽国。6承启还是没想到，其实辽国的盐，比大顺的还便宜！还好是开放了盐的贸易，不然等到互市之后，辽国的盐一旦对大顺倾销，恐怕会对大顺的经济造成一定的影响。

现在盐场开放，取消官盐，只需要再等待运输问题解决了、盐价升高了，盐还会供应不上吗？

唐勋没有注意到6承启古怪的脸上，继续说道“……辽国内里事也不少，西北诸族时常反叛，长白山真族也不安分，这些地方牵制了大量的辽国兵力。若是我大顺想要打僵局，不如派去这些部族，扶持他们，对抗辽国，以削弱辽国实力。”

6承启心道：“这难道是异时空版的联金灭辽吗？计策确实好，可要掌握一个度，要是明显感觉辽国不如崛起的真了，要转变扶持对象才行。”

唐勋还在自顾自的说道：“陛下新法，确实革除了不少弊政，但也有一些急功近利了些。陛下若能再缓上一缓，效果可能更好……”

6承启静静地听他说完，才叹道：“唐卿果然是大才，朕受教了。”

唐勋惶恐地说道：“臣一时嘴快，还望陛下恕罪！”

6承启叹道：“唐卿何罪之有？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