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来自臣子的威胁

6承启的一番话，把辩道一事推向了最**，以至于李然都忘了，当初自己促成这个辩道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警醒6承启，不要被小所蛊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如今看来，这小皇帝清醒得很，自己是真的有点多虑了。

王子傅静静地思索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陛下，据你所言，西方不亚于我中原，却不知陛下有何对策？”

王子傅这一招，摆明了是不相信。没办法，有些就是这么古板，非得亲眼所见，才会相信。王子傅的想法很简单，小皇帝你都没有亲眼见过，说出来又有谁相信？道听途说的，就为了扳倒儒家，没这么简单！

李然本来被6承启忽悠得晕转向的，差点就“着了道”，还好有王子傅这一句话，把他给敲醒了。是啊，小皇帝这是别有用心，巧设名目想要置换儒术正统地位，怎么能忍？李然警惕起来之后，看着6承启的眼都变了。

6承启倒是没有他们这些老油条的花花肠子，笑着说道：“朕刚刚说了，他们还在内战之中，无暇东顾。我们的机遇，便是在此处。可若是我们再止步不前，等他们内完了之后，那朕就不敢担保，会发生什么事了。”

王子傅还是不信，质疑道：“古圣先贤传下来的经典，又岂能说改就改？陛下，恕臣愚钝，不知如何下手。”

6承启听了这话，总算品出些味道来。合着这老子，就是要和他这个皇帝对着啊！先前看这个老子不声不响的，还以为他老在在，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刻出来搅。

说生气吧，6承启的确有些生气；说理解吧，也能理解。就好像后世的年轻，总是不相信中华传统文化一样，这老子，一样也不相信除却儒家那些个学说。甚至可以认为，要不是6承启在，他早就批判其为“异端邪说”了。可以说，这老子就是一个卫道士。一个固执到极点的卫道士，但凡有想要撬动儒家学说的根基，这老子第一个就不答应。

6承启看着王子傅满是皱纹的老脸，配上一银发，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也许是来到这个时空的时久了。儒家那套纲常礼教都有点潜移默化了，6承启总算记得尊老幼的美德，没有当面撕脸。只是淡淡地说道：“王祭酒年事已高，思虑不清，自是有可原。朕只是希望，今所说之话，能让在座的其余学子，有一成听得进去，半成真正去做，那朕就欣慰了。”

王安石倒是很容易接受新的思想。听了6承启的话，一直在那苦苦地思索着，似乎想要就此拿出什么论证来。6承启的眼角余光，早就把在座的两百来个的态，一一看在了眼中。见到反而是张载、王安石这些历史名，对他所说的话，有刻地反思之外，其余的监生，除却个别的，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暗叹道：“果然，历史名能留名青史，总是有他过之处的。唉，这些监生。都是为了做官，哪里懂得什么真正的儒家学说？这四书五经，不过是他们当官的敲门砖罢了。现在还没有中进士，这四书五经还得看；一旦中了进士了，哪里还有什么力，去钻研学术？看来。这些都是一些急功近利之辈，说不得，下一次的殿试，得好好筛选一番了……”

这些个监生不知道，他们的态度，已经奠定了下一次科举的悲催。小皇帝可是很记仇的，今天没捧他的场，他可是有一万种办法折腾回你，看谁能笑到最后？

正当他暗恨间，李然又开说话了：“陛下，这等事，臣等不敢苟同。儒术自汉代以来，便为正统。若这般改动，后果实难预料。若陛下执意要做，臣定当联合天下士子，联名上书，恳求陛下收回圣意。”

李然这句话，等同撕脸皮了。反正他这个御史中丞，就是一个得罪的角色。撕脸皮是他的强项，朝中不知道有多少对他恨之骨了。可他还是我行我素，因为他知道，只有他保持这种风格，小皇帝虽然烦他，可也知道他对朝廷的意义，轻易不会动他的。

6承启听了这话，心中老大不是滋味。这李然和王子傅就是穿一条裤子的，王子傅到底见多识广，给李然很多信号。不然就凭李然一个，总是会让6承启给忽悠的。现在王子傅这么一掺合，登时就让李然理清了思绪，开始反击了。

要说皇帝最怕的事，一个是有造反，另一个便是士子都不认同朝廷。前一个能动摇根基，后一个危害更大，朝廷会因此失去新鲜的血。

6承启作为一个皇帝，自然是对这两件事非常上心。听得李然这么威胁，6承启虽然愤怒，可毫无招架之力，暗道自己还是冲动了些，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借来搪塞，弄得场面上的气氛，非常尴尬。

李然这“铁骨铮铮”的形象，倒是让不少监生为之侧目，一时间很多引为标榜。

6承启端起茶杯，喝了几不知道什么滋味的茶水，良久才放下杯子说道：“李卿言重了，朕哪里想过要否认儒术正统了？也罢，既然大家都听不进去，那朕在这也没甚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