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死无对证

“霍四，不对啊，你曾说折家将被朝中文官打压，为何种家将却没有？”

“皆因其祖辈乃是大儒种放，种世衡方能出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若是换个，说不定早就被埋没了……”

听了霍四的解释，众这才恍然。

“只是种谔将军虽足智多谋，肖其父，但狡诈狂诞而残忍，属下有冒犯的立即斩首，有时先剖取肺肝，同坐的掩面不忍看，种谔则照常饮酒吃饭。敌军惧怕他勇敢善战，所以屡有战功。元绶十年秋，辽大举进犯景州，攻月余不下。敌军四万马一起聚集，附着城墙而结阵，围攻景州。正当事态紧急，景州城将之时，种谔将军只以一千士卒守城，其余大开城门，用火牛计杀将出来，大辽。是役，收复长城以外百里之地，斩下敌军七千首级。景州城下，血流成河！”

“好！！！”

听到此处，众位酒客都纷纷鼓掌叫好。

霍四语调一转：“不过，老种经略相公亦有错失。先帝时，辽国皇帝耶律宗真垂垂老矣，加上其国内贵族反叛无常，老种经略相公向先帝进言道：‘辽国自顾不暇，若给臣十万兵，定能大辽，生掳伪帝，夺回旧汉地！’先帝受其蛊惑，出兵辽国，却不料因粮调运不济，加之天寒地冻，官军大败于滦河。至此，我大顺便怕了辽，只肯守，不敢攻了……”

众沉默了，一酒客良久方道：“此事亦无可奈何，辽不畏寒，可冬马上作战。我汉步军居多，又不能速战速决……”

霍四环顾了一下四周，语调又是升高了八度：“但是！种谔将军临危不，令折家将中的晓楚折克行断后，率三千骑军，与五万追兵缠斗。折克行将军浴血奋战，左冲右突，战至百余骑，方才脱险。回到景州，军医起出折将军体内箭镞一斤有余……”

听了这话，众骇然。一斤箭啊，居然还没死，真是勇武！

“好！！！”

又是一阵掌声，霍四笑眯眯地看着那打赏的锣盘渐堆渐高，才感慨地说道：“种谔将军绕远路回城，士兵饥饿疲乏，打算用粮运不继的名义，归罪于转运使李稷。驻军回城后，大校刘归仁带领兵众溃散，朝廷诏令撤回军队。种谔仍升任景州团练使、龙卫四厢都指挥使。先前李稷运送粮饷到军中，晨军营时，军吏击鼓高声致敬。种谔询问军吏说道：‘军中有几个主帅？本将定要借你的来代替运粮官。’立即叱令将他斩首，李稷惶恐马上退出来。后战败，又嫁祸李稷。种谔将军德行有亏，是以再不先帝眼中。虽做了经略，但也止步于此了……”

“如此说来，还是折克行将军厉害！”

“是啊！当真勇冠三军！”

众纷纷为李稷鸣不平，但孰是孰非，谁能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种家先前恩宠不断，自从此事之后，似乎便脱离朝廷视线了。从种谔等的升官历程可以看得出，几乎原地不动。所谓天意难测，便是如此！

众感慨折克行的勇武，也唾弃种谔的残忍。军吏不过感激李稷押送军粮，却平白丢了脑袋。这样残忍的将军，哪里能得军心？

虽然霍四明言了，种谔这是在竖立主帅军威，可众并不吃这一套。这时候仁的道德观念，已经心了。霍四无奈，辩解道：“若是每个运粮官都要敲鼓通报，那军中岂不是了套？真正能服众的，是率领三军打胜仗之将军！尔等没有从过军，不知道亦是正常……”

“那种相公不还是打败了！”

有反驳道。

霍四摇，说道：“若非运粮官迟了两，朝廷大军未必会败。其时士卒存粮尚有，只是箭矢不足。众所周知，我大顺官军，大抵上以弓弩制敌，搏者少。运粮官于箭矢计算不周，责任在李稷啊！加之御冬军服准备不足，士卒受冻，弓弦都拉不开，如何对敌？”

“为将者，不识天文，不知地理，庸将也！霍四，你吹嘘种世衡老将军可以，可种谔种相公，大家都明白怎生回事，就莫要再为之增色添花了！”

酒客中不乏读书，也读过兵书，说出这话来，众皆哂笑。见众意难违，霍四只好作罢。

果不其然，种家将比起折家将、杨家将来，热度下降了不少。但折克行勇冠三军的事，却心，被各类小报，载折家将中，更加添油加醋，吹嘘得天花坠。连后折克行本看了，都觉得异常荒诞。

此时，长安城中，监察司内，一个中年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心中冷笑不已：“死得好啊，以为长安是晋阳城么？居然敢敲诈到这里来，我扶你起来真是瞎了眼！你也算倒霉，好碰不碰，碰到了陛下跟前去，这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吗！幸亏你当便死了，要是迟个一两，供出我来，那就糟了……不行，晋阳城的事，不能让第二个知道！”

这起身，拿出火折子，晃着了，把纸条付之一炬后，才想起来：“对啊，这贪心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