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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见它一寸一寸地穿过那绺贴胸而放的青丝，穿透前胸……

刃尖上，一滴红色的血慢慢滑落，落在光可鉴的云砖上，开出一朵小小的花，鲜红鲜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四周很安静，静得叫我听见了那朵花开的声音。

他靠着我的胸膛慢慢回转过身，鼻尖对鼻尖，近得看不清他的面庞，只能看见那对乌黑震惊的瞳仁，里面写满了我的双眼，写满了我眼中坦然的背叛。

他问我：“为什么……？”

我说：“你知道。”

他问我：“你可曾过我……？”

我说：“从未。”

我们说话的时候，很近，近到启张合间唇瓣淡淡擦过……让我想起了那个午后，那许多个午后，云很淡，风很清……

“，是什么？”我迷惘喃喃。

然而，他却再无答言。

我从来就不晓得什么是，只不过是读透了那一摞摞厚厚的话本，认真地拿捏揣摩，重复说着里面的台词，反复描摹里面的动作。我学会了脸红，学会了扭捏儿态。

谁来告诉，我学得好不好呢……？

温热的体淋满了我的双手，透过我的指缝渗绣花勾边的大红喜服，在鲜艳欲滴的红袍上开出大片大片暗红的花朵。

那双长长的凤目安静地阖着，像个熟睡的孩子。我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透明，越来越稀薄，一点一点烟消云散……最后，化作一捧清幽的火焰，刹那间，我身后万物皆焚毁。而我，却簪着那支寰谛凤翎，毫发无损……

“锦觅，我的心你是知晓的。便是你恼我，便是你怨我，也断然不会让你与夜联姻！”

“地狱又何如？地之间岂有我旭凤惧怕之物！”

“锦觅，我想，终有一我会杀了你。”

“这宣纸你说送我可还做算？”

“你呀……没心没肺……”

“你放心，这些仙子纵是再好也不了我心。”

“天地之大，子纵多，我心中只有一独好。”

“旭凤此生仅娶一。”

……

一浊气涌上心，我跌坐在地上，哇地吐出一黑血。一颗檀色的珠子在血泊之中滚了滚，顷刻，消失殆尽。

对面，夜挣脱捆金绳……

第五十八章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忒看的这韶光贱！

湖山畔，湖山畔，云缠雨绵。雕栏外，雕栏外，红翻翠骈。惹下蜂愁蝶恋。三生石上缘，非因梦幻。一枕华胥，两下遽然。”

我翻了个身，睁开眼，看见床小几旁倚着两个小仙姑，垂着时不时一点一点正在打盹。我撑了撑手臂欲坐起身，哪知臂弯一软，却脱力跌回了床上。 一番动静惊醒了两个仙姑。 “外面是谁在唱曲儿？”我问道。

其中一个小仙姑瞪大了眼睛，忽然转身拔腿就往外奔，一路嚷道：“快！快告诉天帝陛下！水醒了！”

另一个仙姑显而举止庄重稳妥许多，只是瞠目看着我犹带一丝颤音回道：“水睡了这半年可算是醒了，天帝陛下夜忧心。”

我蹙了蹙眉，再次问道：“外面是谁在唱小曲？”

那仙姑道：“天帝陛下今登位，诸仙助兴，前庭有仙家搭了戏台子，在唱凡间的曲子。”

我闭眼问道：“这唱的是什么？”

那仙姑恭恭敬敬回道：“唱的是一出昆戏，唤作‘惊梦’。”

“惊梦……惊梦……”我嗫嚅在唇间重复了几遍，忽地抬看向她：“天帝？哪个天帝？”

那仙姑掩一笑：“水说笑了，天帝还有哪个，自然只有一个，便是夜殿下了。方才天帝还抽了间隙过来瞧过水，不想可巧刚走，水便醒了。”

“夜……”我脑中忽地作一团，“夜……你说哪个夜？”我一把攀住她的袖，“火呢？你说我睡了半年？火为何不来看我？”

“火……？”她一时怔怔不知答言，被我揪着衣袖再三再四重复问，方才小心翼翼道：“火……火不是半年前便灰飞烟灭了吗？”

“轰隆”一声巨响，我脑中炸开一团血雾。

青丝…… 柳叶冰刃

背脊……

内丹元……

血，满目的血，沿着白皙的云砖，一阶一阶往下淌，只有源，没有尽

是的，他死了啊！是我亲手把刀锋进他的元！是我亲手杀死他的！是我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的啊！

我捧着双手，胸剜一样痛。我蜷起身子缩在床角，痛得直不起身，霎时心肝脾肺皆像被剜了出来，活生生，鲜血淋漓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