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少女

之所以觉得是新坟堆，是因为那土包上没有覆着雪，且坟前靠近路边的位置还摆了一张用木板和石块胡搭起来的台子，台子上摆了些香烛之类的东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坟前两个一老一少。少的是个孩，穿一身黑色皮裘，没戴帽子，顶简单梳个髻，乌黑丝披散在背后。老的是个男，也穿黑皮裘，胡子雪白，正在看坟前供桌上的东西。

叶英红看见这两个时，孩也看见了车队。就转了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一路看他们驰过。离得近些的时候叶英红看清了这孩的脸。该是十**岁的年纪，长得很漂亮，皮肤像雪一样白，两颊有红晕。照理说这种白里透红的相貌该叫觉得亲切，可叶英红与她对视了一眼，却觉得心里微微一颤。

因为这孩的目光太冷了，冷到即便她向叶英红微微一笑、抿嘴点了点，似乎也仍无半分暖意。

叶英红赶忙转了脸，但又行出一段路，忽然意识到那个小坟有点不对劲。

谁会把坟孤零零地建在路边？

她心中泛起一寒意，想要转再去看看那坟，却没敢，只能努力往前看，期望尽快离开这无经山附近。但只过了一小会儿，她忽然看见前面路边又出现了一个小坟堆，坟堆前也站了两个。

正在想怎么一连遇到两座坟，身边赶车的伙计就惊叫一声：“那是不是还是刚才那两个？”

叶英红眯起眼睛一看，心扑腾一跳，倒吸一凉气。

的确是刚才遇到的那两个……也的确还是刚才遇到的那座坟！她赶忙再往四周一看，现周围的景物，与她之前经过那座坟时一模一样！

车上的老掌柜也觉察异常，颤声道：“东家，这是……青天白……遇着鬼打墙了！”

眼见着车队又要经过那两身边，叶英红一把勒住缰绳，喝道：“停车、停车！”

前面那坟堆旁的少给她留下的印象太刻，她有些不敢过去了——这是妖在做法把自己这些拦住了？他们和那个李松是一伙的吗？要劫道吗？！

车马原本跑得快。她喊了停，也又往前走了一段才勒住，离那坟、那两不过十来步。老掌柜与车队的伙计脸色煞白，都来看她。叶英红只能伸手握住腰间的小刀柄，咬了牙说：“两位朋友，刚才是不是见过你们？”

老仍未回，还在看那坟前的供桌。到这时候停了马，叶英红才看得仔细，也才觉察那老也有问题。他并非仅是在单纯地看，而该是瞪。脸涨得红，双手微微颤抖，像无声地力。

这时那少又微微一笑：“几位别急，有妖在附近布置了阵法，才把你们圈进来了。我们正在阵，阵之后你们就可以出去。”

她说话时面带微笑，声音似银铃一般清亮好听。但叶英红的心里又是一提——她这几年独力支撑门户见了不少，可说话像这个少一般直接的，一个都没有。

她微微皱眉，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在有意嘲弄，也不知道她中的妖是旁，还是就是他们自己呢？

她轻出一气叫自己镇定下来：“姑娘，你说的阵法是什么意思？”

少仍微笑道：“看你不是修行，就很难解释了。但要是阵法不了，几个钟之后你们大概就要化成灵留在这山里、被妖祭炼了。”

那些伙计与孙掌柜的脸色猛地一变，叶英红的心也又突突一跳。她自诩擅长识，但现在听少说了这两回话，却还愈弄不清楚她到底真是在为自己解释，还是在出言恐吓。

正要再问，忽然听到后方远处响一声闷雷般的嘶吼。所有下意识地转往声处看，便见无经山的半山腰林木一阵晃动，少顷，又忽有一个怪兽在林间探了！

即便隔得远，也能想象那脑袋有多大。叶英红的伙计登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马匹也嘶溜溜地直叫，一个劲儿地尥蹶子。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看见山上树木倾倒、土石飞溅……竟似是那怪兽直往这边来了！

这时少不笑了，像自言自语、又像对身边那老说：“爷爷，我看这些的命是保不住了。”

……

雪原一战，李伯辰觉得自己受了些内伤，之后又连着几天没吃好睡好，因此身体一直没有恢复。但昨夜混了个醉饱，又好好睡了一觉，今天感觉体力已经恢复如初。

因而他全力奔跑的时候，只觉自己快逾奔马，双腿充满无穷力量。这该是妖兽血带来的好处，也该会有别的坏处。但他耳畔全是风啸声，来不及去想别的了。

因为他可以听到前方似乎隐有的呼喊声传来。这路上没有别再过去，该是叶英红的车队。他们还是没来得及走，遇险了！

他吸一气，再加快度拐过一道小山梁，终于看到前面路上的况。

约百十步之外，四辆车全翻了，雪白的冬狍皮散落一地。地上有两滩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