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布置现场

李伯辰的心再往下落了几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隋不休正是昨天将结界往北边扩来的，自己得知之后还在想，他的动作真是快。

但他仍抱了一丝希望，开道：“是这闯进来了么？”

老摇。

“是你昨天出去，瞧见了他？”

点。

“你看见……或者听着他和什么在说话，为了报答我，才杀他的？”

点。

李伯辰犹豫片刻，道：“和他说话那，昨天是不是往这边来过？是不是……一个年轻的男，顶有个金灿灿的冠？”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希望自己猜错了，但老又飞快地点了，眨了一下眼。

是隋不休。

“十之后，从中策应”，这该是一句回复。是回复隋无咎的吧？隋不休说之前差遣了两个羽卫回去报信，如今看是其中一个又来传递消息了。

李伯辰能大略猜出传来的是什么——隋无咎该在十天之后就会到！

他一时间觉得有些后怕，还好这老妖杀的是回信的，而不是传信的……要自己只看到来信，大概会觉得仅是寻常的信息往来。但“从中策应”这一句……隋家父子，显然有什么谋。

答案呼之欲出——他们或许想要突袭孟家屯。

自己和外公之前都错估了隋无咎吧。也是了……他要真是寻常，隋王何必那样忌惮他、将他到无量城还仍处心积虑要取他的命？此是个实实在在的枭雄，枭雄的心思，岂是常可以揣度的？

李伯辰心中五味杂陈。妖物尚且知恩图报，呢？

他向老妖抱拳施了一礼，道：“好，我知道了，多谢。我把这里封住了，往后你可以安心住着——你可有名字？”

妖物摇了摇。

李伯辰想了想，道：“你也是异之属，修行有成，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灵境老母，好不好？”

看不出妖物面上喜怒，倒是挪了挪脚，歪想了想，脑袋又飞快转了两圈，似乎很高兴。

李伯辰便又道：“这尸我要借来用一用。”

他说了这话，便抓住尸体的一只脚往拖去。此时仍旧艳阳高照，地翠绿、天空碧蓝，风中都是花香与青香，但李伯辰已没了刚才出关时的喜悦心，忍不住低叹气。

自己与隋不休相，一直想的都是他从前做过的那些事都是迫不得已、但他这个本质不坏。或许后慢慢相处，即便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成为敌手。

然而此时见了这信，知道自己错了。要再回想想，错的也不止这一次。自己有一点，既算优点也算缺点，那便是喜欢将想得太好。

和寻常打道的时候这么或许无妨，也许还会常常结下善缘。譬如今天这“灵境老母”，从前的叶英红、应慨、方耋。

但和隋不休这样的打道……唉，单论他这，也许真不坏，可他如何能从他的身份中摆脱呢？他始终是彻北公之子……无论怎样的品行、心中有如何的道义，都抵不过利益二字吧。

这天下，大概也没几个会如自己一般，去追求什么“问心无愧”。

他慢慢走出秘境来到河畔，将尸搁下。

老妖截杀这羽卫自是好事，但隋无咎收不到回信，难免会觉察异常。得想个法子，叫他们放松警惕才是。

李伯辰又叹气，心道：隋兄，你当我是傻子么？我只是愿意相信这世上并非十分的郁残酷、还是有三分的真在罢了。可如今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他从河中用手掬了些水，慢慢浇在尸身上。做了几次，有些了的血块同水慢慢流到周围的叶上、土地中。又在尸体胸腔之内撕扯了些碎块，也洒到周围，再将双翼的羽毛拔下一些覆上去。那两片纸也蘸了血水，边缘弄毛糙，一片贴在开了的胸腔内，一片藏于中。

等水迹慢慢了，此地看起来便像是羽卫死时的现场，要不细查，断然现不了什么异常之处。

李伯辰又在河中洗净了手，大步向屯里走去。

他打算先去找隋不休，一则探探风，二则告诉他自己现了羽卫的尸，然后再同外公商量接下来当如何应对。但走甸中的时候，心里又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将绪平复一些，再做这件事？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看，纵使强作镇定，说不好也会因为某些字句而惹生疑。有些时候，他真觉得隋不休和与他类似的那些有一种自己不曾掌握的本领——他是如何做到一边同自己和和气气地说话，一边又在背地里策划些谋的？

可又走了一段路，却瞧见甸边的一处小坡上有个影。李伯辰定睛一瞧，竟正是隋不休。他仍戴着那金灿灿的五狮冠，穿紫袍，手中拎着一壶酒，时不时提到嘴边啜饮几，再放下背着手眯起眼睛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