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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付出多大代价，都在所不惜。
宁奕听着此言，暗自捏紧紫匣。
这是元在替自己树立威望……之前自己与大可汗的“冲突”，他也看到了，自己在
原内部还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推力。
没有比元这句话更有重量的“推动力”了。
乌尔勒的意思，就是元的意思！
这一句话，让所有原王都陷
了
思……宁奕恰到好处地站了出来，他一只手抚着肩
白狐的毛。
可惜白微境界太低。
而且元并没有给她见自己一面的机会。
白狐双眼麻木，身上的时间显然处于凝固时间之中。
“我这次来到原，只有一个目的。”宁奕来到白狼王面前，道：“若未来必有一战，我希望原不要成为两座天下间的炮灰。我希望天启之河的荒
能够站起来，当自己的主。”
这两句话，足够振聋聩。
宁奕继续道：“我来母河追查‘铜镜案’的最开始，心中与你们的想法一致。找到他，杀掉他。直到一个问了我一个问题。”
宁奕并没有先说出那个问题。
他先望向安岚，道：“镜妖君通过‘咒言镜’，给你传递了不少物事吧……那枚铜镜跨越万里点，送你的胭脂，我还记得。”
梳妆台，那唯一打开用了的胭脂。
与白微的“脂
盒”气味如出一辙。
“这脂，是妖族扒了婴童皮，抽取脊骨，打磨成，再以秘术酿造。”宁奕说出这道残忍工艺的时候，眼稍有黯淡。
他望向其他几位原王，问道：“是不是觉得很残忍？”
大可汗几沉默了。
安岚也沉默了。
他们的眼中有怜悯，却没有感同身受的悲伤。
从他们的眼中，宁奕得到了答案……荒，，妖，其实是三回事，没有能切身体会到别的痛苦。
本该如此。
“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无法决定身体里流淌的，是妖血，血，还是荒血……”宁奕道：“生下来的那一刻，我们就被赋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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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而那问我，在大隋天下抽取妖骨，剥离妖皮的，与炼化童骨的大妖，又有什么区别？”
他笑了笑。
“没有区别。”
“有善，有恶。分善恶，妖亦如此。”他一字一句道：“该憎恶的，是恶，而不是。”
“青铜台，源煞灾变，我做这些事
，与我是，是妖无关。”宁奕望向大可汗，道：“难道我是妖族，诸位就也要对我斩尽杀绝？”
死寂。
山顶陷空前死寂。
“我来母河只为追查真相，不为杀……若安岚有罪，那么她的罪便是生为魇妖，当了龙皇殿棋子，被送到原。”宁奕平静道：“这片原不该如此去给定罪……从前就不该如此。”
宁奕的话说完了。
叶红拂若有所思看着这个并不高大，也不凌厉的男。
他与徐藏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徐藏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到哪里都要见血。
而宁奕……更像是藏在鞘中的钝剑，剑锋重且沉，尖锐又克制。
他可以在小舂山借着元的大势，狠狠打压原诸王帐，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他不需要给出救下安岚的理由。
但是他给了。
心中的偏见是一座大山……宁奕选择直面这座大山，然后以自己的道理为剑，狠狠斩过去。
他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但。
俄顷。
白狼王长叹一声，这位原大可汗，今夜像是衰老了许多，他望着宁奕，喃喃道：“乌尔勒……我到现在才明白，为何你要我不要参与此事。”
如果再来一次。
他宁愿不知道这一切，也不需要做出今夜的抉择。
“乌尔勒，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很好，很对。但我仍然无法接受‘妖灵’在原栖居。”大可汗吸一
气，做出了艰难决定。
“但……安岚若愿意重塑
身，昔
往事，王帐可以既往不咎！”
“附议。”
“我也附议。”
一道道赞同声，在小舂山山顶响起。
这些年，原内部很少会有如此齐致的投决……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安岚的身上，所有都等待着她的决定。
怀揣死意的王妃，捏着衣袖。
她望向自己夫君。
金鹿王眼坚定，对她摇了摇。
眼中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你不用去听他们的……你只管做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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