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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宁奕握住细雪剑柄的那一刻，整个
的气势都变了，所有的笑意瞬间收敛，整个变得肃穆而又庄严，像是一
威武狮子，又像是端坐皇座上俯瞰世间的皇帝。
睥睨之气，满溢而出。
锵然一声。
细雪出鞘。
一道银白月光瞬间从荒山山之前砸出。
拔剑的那一刻，宁奕又如同樵夫，砍柴，手中所握的不是长剑，而是一枚重斧。
他将这一剑狠狠砸下！
在叶红拂眼中，这两
前后截然相反的“势”，是极其矛盾的……皇帝拔剑，又怎会向上去斩？
宁奕拔剑前的势是向下的，而拔剑之后的“砸”，看似剑招向下，但整个的气势却在拔高。
在这一刻，她又好像悟到了什么。
一个坐在间至高处的皇帝，气势已至顶了。
不可能再往上拔升了。
这一剑的势，越是砸落，越是高涨！
“轰隆”一声巨响，看得叶红拂眼皮微挑，这一座黑岩荒山，在银白剑气砸击之下，瞬间
碎。
这不是剑气锋锐无比的切斩！
这是极其
戾，极其蛮狠的打砸！
一座高山，须臾平地。
宁奕收鞘而立，两身旁雷声轰鸣，飞沙走石，高山被剑气从山顶砸地
碎，一道裂纹轰隆炸开，豆大如阁的飞石，如尘雨一般坠落，方圆百丈，四面八方尽是凹坑……
宁奕出剑那一刻，也在感受着自己心境。
北境大荒一战之后，伤势痊愈。
在生字卷的豢养下，自己的身体恢复地极好，与埙妖君一战，便算是印证。
自己猜想的果然不错。
这一剑出鞘，全力而为，海里果然有所牵动……那三
凝合后的特殊力量，似乎有一宣泄而出的冲动，只不过被宁奕抑制下来。
自己练习数十万次，上百万次的砸剑，已经融
血
里，成为了一种肌
记忆，而
星辉伴随砸剑一同宣泄的对敌手段，也早已成为习惯。
这一次，崭新的不朽特质，取代了海里的“”。
“如果动用这力量，我的砸剑会比先前更强，但也会更不稳定。”联想到北境大荒那朵纯阳气凝聚的莲花，宁奕隐约有种不祥预感，“我似乎更接近‘砸剑’的真相了……这门‘剑术’没有那么简单。”
徐藏当年打杀小无量山的剑招，如今在宁奕手上，已经完全“变”了。
这仍是同一种剑术。
这早已不是同一种剑术。
剑未变，势未变，但用剑之变了，蕴藏其中的“意境”便变了。
徐藏梦见灵砸坠武器，因而悟出砸剑。
而宁奕在后山得见猴子之时，便隐约猜到了徐藏梦见的“灵”，大概便是大圣，而大圣所持的“武器”，也不是剑。
与徐藏想的完全不一样……砸剑持砸的，从来就不是剑。
如果全力施展，携带如此浓郁戾气的招式，对自身亦会造成巨大伤害。
以猴子的霸道躯，自然不会在意。
可宁奕如今却是留了心眼，谨慎砸剑，不敢
用。
他将细雪重新安抚归静，将心绪总结捋清，这才侧，笑着问道：“如何？”
身旁红衣
子，一直无言，蹙着眉，似乎沉浸在思考之中。
宁奕开
，她才恍然回过来。
这一剑，叶红拂没有感受到“星辉”。
也没有感受到其他的力量。
“单纯的‘势’……还能如此运用么？”
叶红拂喃喃自语，忽然笑道：“徐藏真是一个天才。”
“……”宁奕颇有些无奈。
大哥啊大哥，你就这么崇拜徐藏吗？
不过。
在“砸剑”法门的领悟上，徐藏的确是不世之材。梦境中猴子施展的根本不是剑术，却被年少徐藏悟出了其中
髓。
这霸道法门，越是琢磨，越是琢磨不透。
看似简单。
却
藏大道。
一中有万物，万物又归于一。
“谢谢你，宁奕。”叶红拂轻轻握了握剑柄，道：“你说得对……这门剑术无法传授，只能感受。关于刚刚那一剑，我记下了，已足够了。”
“我能感受到徐藏的‘桀骜’。”叶红拂低眉笑了笑，道：“创造这门剑术的时候，他一定是想打什么吧？”
“可是……”叶红拂顿了顿，带着困惑问道：“他想打什么呢？”
在某个瞬间，其实宁奕很想对叶红拂说……创造这门剑术的前辈，不是徐藏。
但宁奕忽然怔住了。
叶红拂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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