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持续着,仿佛永远没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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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不断被双方士兵抢占,你来我往,不断重复着刚才生的事
。
战斗的方式也十分机械,一方抢占高地,另一方立刻呼叫炮火,先用炮弹洗一遍,然后投
生力军,一鼓作气攻上去。但是高地在手里还没捂热,防线还没组织起来,对方的炮弹就落下来了,然后投
新的部队,重新夺回高地。周而复始,不断在占领和失去中
回。
原远征军十二旅的高地是这场战争的风
中心,仿佛一个巨大的绞
机,疯狂地收割着生命。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二十多个小时里,双方在这个直径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至少投
了二十万的兵力。
此刻战场的景象已经很难单纯地用文字去形容,眼睛所看见的是何等的残酷和血腥。或许只有用数字,才能窥见一斑。
直径五百米的区域,用圆的平方公式去计算,大约是一百五十万平方米。双方的伤亡率接近百分之九十五,也就是说,每隔几米就会有一具尸体。
所幸现在天气转冷,尸体不容易腐烂。若是放在夏天,早已苍蝇成群,尸臭弥天。
士兵们已经分不清脚下踩着的尸体是同伴的还是敌
的。在这方寸之地,他们的眼中只有一件事
,就是杀死和自己衣服颜色不同的
。
不过这只是红土大6战争史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连在历史长河中激起一朵
花都做不到。
要知道,在上一场大战中,光是中部荒野战场就死了四点七亿
,其它战场加起来,因为这场战争直接或者间接死亡的总
数过六点五个亿。
相比之下,二十万条
命不过是九牛一毛,何其渺小。
战斗从凌晨到
夜,原本还会持续下去,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终止了。
夜空中飘下雪花,如鹅毛般轻盈洁白,缓缓落在士兵的肩章上。
所有
都下意识地停止了厮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美好。
“主
,下雪了。”
“统帅大
,要不要出去走走?”
对于今年的第一场雪,
仆长和副统帅都表现出少
般的活泼。
陈兴点了下
,连续二十多个小时的作战指挥,也有些疲惫了。
仆长拿来大髦给他披上。由于是打仗,陈兴没有带其他
仆出来,副统帅自觉地承担起
仆的责任,拿来围巾替他围上,然后三
一起走出军帐。
冷风迎面吹来,雪花沾在脸上融化,却有种清爽的感觉。
抬眼望去,风化的岩石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天地间一片纯白,仿佛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陈兴走到山崖边上,伸出双手,感受着雪花落
掌心的凉意。
两
站在他身后,静静地望着飘雪的夜空。瞳孔逐渐失去焦距,变得空灵缥缈,脱尘出世。
一种难言的平静弥漫在周围的空间,仿佛时间静止了,只有一副定格的画面。
此
此景之下,陈兴忽然想到,如果现在能吟两句诗,或许会更应景,只可惜他是个粗坯的兵油子,不会那些阳春白雪。
但是一言不,又显得很无趣,于是他没话找话。只见他目光平视前方,淡淡地问道,“你们,可有梦想?”
有风,有雪,有美
,正是探讨
生的大好时机。
见月苍莲的回答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作为一个宫廷
仆,梦想就是永远陪伴在主
身边,为主
带来健康和愉悦。”
很标准的宫廷
仆式回答,但这不是陈兴想要的。
“这是所有宫廷
仆的梦想。我想知道,你个
的梦想是什么?”怕对方不理解,陈兴又补充道,“作为一个
,或是见月家的长
。”
见月苍莲抬
望着飘落的雪花,思索了片刻,然后注视着陈兴,回答道,“主
的梦想,就是苍莲的梦想。”
尽管这个回答也很宫廷
仆,但是听着特别暖心,仿佛风雪不再寒冷,洋溢在暖阳之中。
陈兴忍不住伸出手,搂了一下
仆长的腰。后者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另一边的项彩蝶像是陷
了思绪,完全没有注意到两
亲昵的动作,隔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十岁以前,我的梦想是能吃饱,能穿暖……”
“二十岁以前,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出色的
佣兵,获得黑表,有尊严地活着,不再受
冷眼……”
“三十岁以前,我的梦想是成为花婆那样的
,带领北桥团和钢铁姐妹继续前行……”
说到这里,她仿佛叹息般,呵出一
热气,“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声音透着一丝难言的落寞。
陈兴不禁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老处
,竟然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但他能理解对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