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淮南盐巴归属(上)

十月初一，江宁知府薛昂承包了城内最大、最奢华的酒楼，不仅邀请了江宁花魁，连同苏州、杭州、扬州……等十数位花魁也邀请到了江宁，百十位花枝招展、娇媚若花子献歌献舞，士子雅士更是不知多少，绿桃花痴又犯了，最后还是与扮男装的冬梅一同前往了栖凤阁，苏老大带着孟费和数十亲随随同护佑，整个庄园里只剩下了蔡鞗一，一个坐在大厅上，面前则是长长桌案，像再等待着谁一般。

蔡鞗独坐在主位，面前摆放着一张过丈长木桌，铺着白绸的长长木桌上摆放着各种食，以及寻常难以食用的稀罕果蔬，一手提起银壶为自己倒了杯殷红似血的酒水，手拿着古朴犀角杯，心下却摇不已，酒是好酒，器物看着贵重，却让有些失望。

十七匆匆走，在耳边一阵低语，蔡鞗微微点。

“客既然来了，那就让席吧。”

十七默默抱拳退下，不一会，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抬眼见到领的第一时，蔡鞗伸手示意。

“二老爷前来，鞗儿未能出府迎接，还请莫怪。”

苏仁礼冷脸走厅内，也不开一句，自顾自走到桌案前坐下，一老老少少一一走，看着他们，蔡鞗也只是从苏老大嘴里知道他们的姓名而已，当他看到最后一时，眉不可察微挑了下。

“诸位请。”

在最后一坐下后，蔡鞗也不多言，伸手示意后，自顾自用着刀叉切割面前摆放着的猪排。

黑衣少见他与稚子小儿一般无二围了块素布，看着他费力切割着块，很是不屑皱了皱秀气鼻梁，余者一相视，纷纷默不作声各自食用着面前美食。

主座后一左一右站着冷着脸的十七和孙虎，所有都在静静吃着面前美食，没有一开说话，场面显得尤为诡异。

蔡鞗将最后块猪排塞肚中，而就在他小饮了果汁一般的葡萄酒时，姚仲教大步走厅内，在他耳边一阵低语，长长桌案上一等纷纷相视看来。

“少主，栖凤阁结果出来了，并无任何意外。”

蔡鞗微微点。

“麻烦了姚老。”

姚仲教点，又大步走出厅堂，小心将厅门关闭。

蔡鞗看向所有，一脸平静道:“最近一段时间里，江宁城颇有些不平静，街面有着诸多流言蜚语，也正如流言所说，我蔡家的确买扑了淮南盐。”

又一一看向所有，见他们气息粗重，开始慌左右相顾，微微敲了两下碗碟。

“小子邀请诸位前来，想来诸位心下也有些揣测，而诸位应邀前来，目的自也不用多说。”

蔡鞗提起银壶，不远处的苏仁礼与几对视一眼，沉声开道:“鞗儿能买扑了整个淮南盐，外公……”

“外公？”

蔡鞗猛然抬手打断，看向面色不悦的苏仁礼，笑道:“苏家与蔡家是有一层关系，可还没到了以血缘而废生意的地步，赌场无父子，生意场上亦是如此，苏家与蔡家还是分开些更好。”

苏仁礼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面上却微笑点，笑道:“说得好，赌场无父子，鞗儿想来也知我等前来的目的，整个淮南盐也不是一一家可以吞得下的！”

苏仁礼端起酒水向蔡鞗示意，笑道:“买扑盐，可不仅仅只是有足够的钱财，以及蔡家权势就够了的！”

蔡鞗笑容依旧，端起酒水回应，又看向其他犹疑不定老少。

“苏老所言不错，整个淮南盐确实不是一一家可以吞下的，小子以及小子身后的蔡家也从未想过吞下所有盐，从未想过断绝了诸位所有生路，至于今我蔡家如此做的原因……诸位想来也听了些市面流言蜚语。”

“呵呵……”

“小子只是个六七岁稚子小儿，与诸位名望相比，小子调戏也不过是个笑话，原本小子也不会在意这些事，也只当是无聊的混账无良，明白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呢，由戏言成了‘羞愤杀’流言，这就不是小子和蔡家可以允许得了，小子也相信，若此等流言蜚语生在诸位身上，在坐的诸位也绝不会视而不见！”

一老者点道:“小衙内说的是，若此等恶事生在我裴家子孙上，老儿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裴家也会与小衙内今善举一般，也绝不会连累了无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