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高明的要挟

蔡卞一阵皱眉，说道：“海龙帮是否因此才存留到了现在？”

……

蔡鞗仔细想着所知一切，摇叹息道：“真正的海贼都是自愿加，一旦强迫他加，心下就会有了怨恨，海贼面临的危险太多，心下一旦有根刺，很难说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坑害了所有，而且海贼通常不允许携带家眷，不允许有太多羁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海龙帮与真正海贼有着很大区别，是外公海上走商时，收留的诸多孤苦老弱，一开始时，外公就是家长般的存在，有着天然的权威，海贼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团结，而海龙帮从一开始时就具备了这点要求，存在的时间久些也算合理。”

一想到外公的死……

“唉……”

蔡鞗叹息一声。

“外公死后，海龙帮事实上已经不复存在，已经分裂成了两部分，心也就……”

蔡鞗挠了挠，说道：“也不能说心就此离散了，而是与外公活着时有着很大的区别，外公活着时，所有不会有太多私心，因为私心不被海贼允许。”

“现在……有了私心，流求岛天高皇帝远，只是因老寨有外敌威胁着，需要海瑞[笔趣阁 .bqugexx.fo]商号的供给，也有着丁不足以自立，否则的话，老寨早已脱离了阿娘的控制。”

“海瑞商号呢，海瑞商号主要经营着运河南北货运，而这一切都要依靠着蔡家权势，若蔡家倒了，现实迫下，很难说海瑞商号是否还愿意听从阿娘号令，这与外公活着时有着很大区别。”

蔡卞微微点，身在朝堂数十年，他能够理解这番话语，流求岛若是“在政在，离政亡”的话，海瑞商号就是“因利合因利散”。

看着消瘦的侄儿低饮酒，看着小脸的平静，蔡卞心下暗自叹息，仰饮下酒水。

“所以鞗儿重建了个苏和商号，脚下大船也以‘苏和’为名。”

蔡鞗知道，即使不说这番话语，眼前老也能轻易猜测出个一二，笑道：“不过是将蛋多放一个篮子里而已，叔父将鞗儿绑去东京不还是如此？当然，鞗儿并不认为有任何用处。”

……

“唉……”

蔡卞叹息。

“朝堂上不是没有反对声音，若官家一意如此，叔父也是无可奈何。”

蔡卞抬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蔡鞗，突然说道：“鞗儿去岁登上流求岛，现了岛上的黄金，若非鞗儿身受重伤，眉娘也绝不会说出黄金事，以叔父想来，鞗儿之所以留着此等消息，绝对另有他图，叔父虽知晓了此事，至今也未有与他提及，官家也还不知晓此事，叔父想知道……一旦辽国战败，我朝当如何？”

蔡鞗眉微挑了下，说道：“叔父应当知道一件事，流求岛上的黄金，鞗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占有的，叔父是今说与朝廷，还是明鞗自己说出，结果不会有任何区别。”

蔡卞皱眉，蔡鞗抬臂为他倒起酒水……

“叔父肯定想着鞗儿在诓骗，不是鞗儿看不起叔父，叔父的目光太过短浅，只是盯着钱财，拼命想着往朝廷府库里扒拉钱财，可叔父想过没，扒拉的越多，越是丢失了民心，朝堂上冒险之越多。”

“我朝已有百年，如同三代富裕之家，需要做的不是冒失冲动，而是小心谨慎，叔父当知朝廷赋税较高，从普通农夫道走商贩卖商贾，无不受其害。”

蔡卞苦笑道：“不如此，又如何维持百万兵卒，如何保证我朝安稳？究其根本，还是因北方西夏、辽国大敌。”

蔡鞗赞同道：“强敌身在卧榻之侧，自当需要利刃傍身，鞗能够理解朝廷想要解决身侧强敌，关键是……傍身利刃是否还是杀利刃？”

蔡鞗摇道：“鞗不认为搁置了百年利刃，不经过打磨还能够锋利无比。战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民心的丢失，百姓可不管朝廷是否财赋足不足用，百姓只在乎衣兜鼓不鼓，事实上……连富裕商贾都难以跨越数州贩卖。”

“开源节流，攻打辽国，若能彻底解决了北方祸患，不仅节省了钱财，还能一举夺了大片开源田地，自然是件好事，若我朝有能力独自战胜辽国，尽夺其土，鞗自会赞成，事实上却相反，我朝需要向辽国年年遣送岁币！”

“与虎谋皮，皮未得反被虎伤，我朝一旦吹起来的虚胖被戳，后果可想而知，所以，向北开源不可取，既然向北开源不可取，那就只有向南，流求岛便是其一，鞗儿不过是继承了老蔡太师的向南志向而已。”

蔡鞗不着痕迹拍了蔡京一记马，事实上却非如此，老蔡不过是借此掉一伙海贼而已。

看着蔡卞皱眉，蔡鞗心下苦笑，显然这位二叔是知道实的，色却无太大改变，说道：“流求岛荒芜，大部分都是无法耕种山岭，与泉州、福州相若，只有三成可以耕种。岛上土著古越藏身在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