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金国的威逼

杨氏终究只是个，对辽国事也不甚清楚，信件看罢又送到躁动不已的蔡翛手里，说道：“二十万饥民，想来是打不过虎狼辽军的，只是……鞗儿怎么看直欲要向辽国求和一事？”

“乾州、显州、锦州、兴中府……五娘说的对，这二十万百姓恐怕凶险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蔡翛一目十行看罢信件，微微点认可了杨氏话语。

蔡鞗看着信件在一蔡家手中传递，见到苏十三、耶律敢等一脸的不悦，心下微微摇，想了下说道：“直野丁不足，自鸭子河以北进辽东京，虽辽国屡屡战败，但直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整个辽上京。”

“乾州、显州、锦州、兴中府……等地二十万饥民作，小七传来消息时安生儿已死，张哥儿、霉六哥退懿州，先诸位要清楚一点，乾州、显州、锦州、兴中府、懿州居于何处？”

众一愣，蔡鞗扫视一圈，见众不解，唯有耶律敢皱眉不已，看着高大汉子郑重道：“乾州、显州、锦州、兴中府、懿州等地居于辽中京、辽东京相之地，依照常理来说，此处叛百姓应该更容易求活，没别的原因，只因夹在辽金争锋之间，可以选择向直投降，退直所控辽东京，但事实却是张哥儿带着残余十数万饥民北上懿州，进辽上京与直接处。”

蔡翛毕竟是担任过镇江知军大员，听了这番话语后，皱眉说道：“辽北生饥荒，直境内也当饥民无数，想来也是不愿二十万饥民冲境内加重灾，想来是用张哥儿、安生儿等来迫辽东京的归属。”

蔡鞗微微点，说道：“正是此理，但三哥也应该清楚宋、辽、金三国的不同。”

“宋国遇到此等天灾**，通常的做法是招募饥民中身强力壮者加厢军? 没有了身强力壮者? 即使数十万老弱想要造反也无可奈何，而辽国因为军制的特殊? 往往会进行直接镇压? 将饥民变成一个个军将私，金国与宋辽又有不同。”

“完颜阿骨打并非居于辽东京的熟直? 而是鸭子河以北的生直，因为直每每于山林中求活? 与耕种的熟直有着很大不同? 他们没有宋辽两国那般自由耕种农夫，有的只是耕种隶。”

“所以，面对此等形，野直会直接进行镇压? 将其全部变成隶。”

众微微点? 蔡鞗继续说道：“辽国五京，除了与宋国相连的辽南京外，余者上京、中京、西京、东京皆处于长城之外，自宋辽《檀渊之盟》后，辽国能够掌握自主耕种田地的自由农夫? 九成居于辽南京，而余者四京因为需要面对北方威胁? 无论是西京需要面临的西夏国，还是上京面临着北面鞑靼? 或是东京每每征讨不服管教的野直，都需要大量后勤辎重? 但是……辽国特殊兵制下? 无论将领还是兵卒? 都需要独自承担后勤辎重，可后勤辎重从何而来？”

“只能是名下领地上农夫，只能由名下隶供给。”

蔡鞗看向杨氏、蔡翛，看向赵福金、黄文功等……

“诸位需要明白一个事实，即使辽国权贵领地上农夫，即使向朝廷、领主上双重赋税，也顶多与宋国赋税相当，而这对于没有外敌，居于敌后的辽南京来说没问题，但居于更加穷苦的长城之外的辽四京却尤为困难，也造成了长城之外的辽四京耕种之农大多都是些隶质的农夫。”

“二十万饥民作，实则还是辽中京、东京农作，这是辽金两国都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作一旦成功上位，会引起更大的麻烦，会刺激到名下更多农作。”

“辽国鸭子河、黄龙府战败，锐折损过半，近侧还有虎狼时时觊觎；金国丁不足，辽东京刚刚收囊中而不稳，如此形下，辽金两国又怎能允许张哥儿、安生儿等成功成为独立一镇？”

“但这也不好说，毕竟作的大部分都是辽国名下之，直若背后支持，支持这些作之消耗辽国兵卒也是可能的。”

蔡鞗从苏眉手里接过传了一圈的信件，摇摆了几下，说道：“渤海降臣杨朴为使出辽，言‘册封阿骨打为大圣大明皇帝，国号大金，享用玉辂、衮冕玉刻御前之宝’，言‘金为辽兄国，每逢金主生辰、正旦，辽须遣使慰问’，言‘辽将宋每岁所输银绢之一半二十五万两分送给金，并割让辽东、长春两路与金’，言‘送还真叛将阿鹘产、赵三大王’，言……等等。”

“混蛋……驸马爷，咱们绝不能饶了饶了那些该死的直野！”蔡鞗刚说罢完颜阿骨打的“十项”威，耶律敢大怒。

黄文功这段时间里着实被怒吼蛮子欺负惨了，见他愤怒，不由冷哼道：“驸马爷话语还没说完呢！不能轻饶了野直？你现在就回辽国啊？”

黄文功开，耶律敢大怒，起身就要按着老宦官狠揍一顿。

“该死的南蛮子……”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