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江南大明王府

被鲜血浸湿的一筐筐舌被抬走，被兵卒扔到大街上出售，但凡家中死了的百姓、富户都可以用一文钱买去，买去煎炒炸煮也好，扔了喂狗也罢，任由百姓自行泄不满怨气，而方金芝、包道乙则被强行塞南去大船，两将被永久流放大明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在蔡鞗愤怒质问时，面孔满是泪水、鼻涕的方金芝却不辩解一句，越是如此，他越是憋屈、愤怒。

被扔去大明岛，第二蔡鞗亲身进北营，不等摩尼教割舌、为事平息，第二师上下全员被挨着按着鞭打，暂为第二师师长的虎子被生生鞭打了三十鞭，酒楼、茶肆……再次满为患。

刚刚自苏州进杭州的张元、张焘、王师心三皆后悔莫及，很是后悔错过了搬倒蔡鞗的最佳时机。

耳听着百姓大声争吵，张元无奈苦笑道：“想不到蔡小五会如此狠辣，竟当着无数割了过万的舌，竟比砍的效果还好。”

王师心看了眼沉着脸不语的张焘，叹气道：“割舌算不得什么，主要是那些受辱的，蔡家子如此处置作妖，百姓想有怨言也难，更何况蔡家子还在江浙投无数钱财。”

张焘沉着脸，冷声说道：“你们以为蔡家子是在堵百姓的嘴？他是在向朝廷挑衅呢！”

张元、王师心皆是一愣，全都不由一阵苦笑，蔡府越是平息了江南因摩尼教引的民怨，朝廷越是狗咬刺猬无可奈何。

三一阵沉默……

张焘猛然起身：“朝廷令我等安抚民心，我等就不能任由蔡家子玩弄杭州，张某这就前往府衙！”

张元、王师心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无奈点。

“也罢，食君俸禄忠君之事。”

三将铜钱扔在桌案上，带着前往郭涣坐镇的杭州府衙。

摩尼教造反，景从者百万，裹挟的百姓更是不知多少，里应外合下，江浙被占领的州县过百，原有的官吏无一例外的或被杀死或被朝廷罢职不用，一下子空出了这么多官吏，想要第一时间补齐极为困难。

没有官吏治理、稳定民心，蔡府趁机接管江浙各州县，但是问题来了，蔡府中又有谁资格接管江浙各府县？

蔡鞗只是个半大少年，即便有些威望也在商贾与保甲军，是因早年平定帛锦丝绸祸事和逃亡南洋时对待保甲军态度，在文士子之中并无多少威望，文士子更为倾向开封朝廷。

蔡鞗都如此，留守杭州的阿侬、刘一刀更没资格接管江浙各州县文事，而这时就突出了郭涣的重要来。

郭涣因编纂《检字典籍》而留在杭州，编纂囊括了所有文字、出处、典故、圣大儒诠释的典籍又怎能说编纂就编纂得了？

郭涣是政治倾向于王安石，在煕宁改革派中颇有些威望，元祐党上台后清除了煕宁一派，之后蔡京又抬手把元祐党扫除朝堂，两派都成了在野士绅，大家都成了在野士绅，低不见抬见的，相互间也不再是朝堂上你死我活那般仇敌，再加上郭涣刻意低身邀请编书，还是寻了不少威望老的。

但这一切在蔡鞗“投敌卖国”之时，在蔡鞗借助辽国威宋国时急转而下，不仅煕宁、元祐党走了一空，即便是早年买来的辽国文也相继离去，讲武小学堂也只剩下了郭涣一坚守。

大之后，江浙各州县缺失太多官吏治理、稳定民心，郭涣再次相邀各家，煕宁改革一派还稍有些犹豫，元祐党的子侄却是坐不住了，纷纷受邀任职各州县，不久后朝廷自开封、应天挑拨官吏赴任各州县。

一州之中，知府是民事最高长官，通判是朝廷下派到地方的监管官吏，而知州主要掌管一州军事。在稳定民心时，蔡鞗在江宁手拿童贯印信盖大印，趁机接手了各州县军务，但他并不直接督理民务，独独杭州最是例外，以郭涣暂代杭州知府、通判，以阿侬暂代杭州知州，以蔡府所属员接管了杭州全部军政。

两个月过去，江浙趋于稳定，在朝廷派了个李纲接管江宁后，蔡鞗也顺坡下驴出了江浙主导权，但蔡府依然完全把持着所有掌控权。

在混之时，蔡府借助稳定民心之时获取了难以想象的财富，通过难以计数财富又间接把持了各州县话语权，朝廷是分派了大大小小数百官吏，可若不搬倒蔡府，不让整个江南见识到朝廷的强势，他又如何臣服？

李纲一脚踏江宁后，第二就要赶走居住在临时府邸的蔡鞗，第二便巡视江水各要道，就要铁索封江，甚至遣派张焘、张元、王师心三名崭露角新担任杭州知府、通判、知州……

当然，李纲的急切也激怒了犹豫是否就此返回南洋的蔡鞗，一副不是对联的对联张贴在江宁，消息传回杭州、江浙后，蔡府更不愿意他手杭州大小事。

蔡鞗的态度直接决定了杭州蔡府的态度，但朝廷就是朝廷，除非蔡府挑旗造反，否则是没法子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