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无序

皮肤褶皱老太婆，她的发、她的双眼、她的耳朵，她的鼻子，竟然都已经没了，褶皱的光秃秃脑袋上，只剩一张嘴满是皱纹的球，看起来委实狰狞恐怖。

这种改变并非是体，而是灵魂上的缺失！

“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我影响了它，因此我也必须要留下一些，作为代价。”

声音充满了沧桑，还包含着落寞与无奈。

它是什么？

西西里的回答，让雷洛充满了疑问，却没有傻傻的再继续询问了。

他如今虽然已经站在了学术界之巅，但越是有如此，它就越是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浩渺宇宙还有太多他不了解的东西，十分危险的东西，就如同观察者之眼一样的东西，让无法抵御的危险，无法承受的代价。

好奇心的尽终将是自我毁灭，这大概就是所有学者将要面临的最终归宿吧？

但西西里所言的代价，雷洛却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仅仅是她，雷洛自己和安丽雅，何尝不是付出了鲜为知的代价？

这似乎和学者的进化方式存在着某种关系。

遵从着守恒的规律，在获得更强进化的同时，也在以另外一种方式，失去自己的某种质量作为代价。

安丽雅异化通灵法则的代价之一，就是失去生育能力，以及所有实验室内分身细胞的痛苦与诅咒，至于双螺旋基因法则的代价，他还不知。

而雷洛自己的代价，则是进化过程中生命华的血祭，为此背负的骂名与孤独，以及星体真身内的囚禁，失去自由。

“雷洛。”

突然，西西里的声音让他回过神，不解的看了过去。

“你竟然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能告诉我，你所看到的那一抹六级山峰的景象吗？”

西西里的声音，竟然出现了一丝殷切期待。

即使是她如今这副惨状，仍然没有摧毁她作为一名学者的好奇本能。

“六级？”

雷洛悄然看了一眼粒子界目之杖，幽幽道：“我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是一次生与死的蜕变涅槃过程，所谓的无限接近，终究只是无限接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