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物是人非

离落卧床的消息在天界中不胫而走，不少同僚看在面子上一场，特意前来慰问，当然也有夜星鸾。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上次来瑶光宫扑了个空，这次听说他身体抱恙，也是特意趁着别散去才敢现身。

在看守桃林的期间，他一边盘坐修炼，一边不停思索着身边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心一些看上去杂无章的事，开始渐渐串联到了一起。

比如为什么他正产生准备下凡的念，天帝就来个顺水推舟直接把他打回，为何不用其他惩罚手段？

再世为后还不停暗中指引安排他上通天峰，是否一开始天帝就知道鸿蒙虚镜在通天峰？

胤仁是否也是其中被算计的一环？

其中关键的一点，他突然跟失心疯一样的要杀了白沁媚，其理由是她杀了柳娇韵，离落也曾经说过白沁媚一直跟他在一起，根本无暇出来作案。

那么他当时见到形似白沁媚的狠辣子究竟是谁，为何必须要置她于死地？

最令他痛心的一点，就是白沁媚生前说过怀他骨一事，还被他亲手杀害了，这些疙瘩每每在午夜梦回之际如噩梦般折磨着他，不为别的，他就想来找离落了解一下，他被贬下凡期间，白沁媚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现在只要一闭眼，除去当初那皎洁乖巧的小狐狸之外，就是满手血腥屠杀对方的样子，他心难安。

而离落作为双方的朋友，肯定知道其中的细节，所以借着探病之际与他聊聊过去。

欢欢喜喜在没有通传离落的况下，擅自把夜星鸾引进了离落的寝宫。

庆幸的是白沁媚恰好不在，她担心离落的病亲自出门寻找灵丹妙药去了，自从那回来后就连着病了好些天了，她不放心。

离落满是苍白虚弱的脸颊上，诧异的神色自眼中一闪而过，艰难挣扎着想要坐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夜星鸾一个箭步走过去，伸出的双臂伸到一半僵在半空停顿下来，慢慢的又无比心虚胆怯地颤巍巍缩了回去，他是关心离落的，但是更害怕唐突。

故小心翼翼又卑微怯弱，唯恐惊扰到了对方。

此时他已经不是璇玑仙尊，只是一介看守桃林的低微小仙，何来资格触碰他的衣角。

离落看在眼里，视线顺着他的双掌往脸颊望去，只见短短时，清冷矜贵的璇玑仙尊已然磋磨得连路都不如，与之前灵秀雅致的模样致判若两。

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月色大麾，可这大麾已然粘上了尘土的模样，表面浮着些许灰尘，使它看上去像极了灰色，昔的光鲜亮丽在此刻然无存。

而本从容光焕发，唇红齿白，变得消瘦萎靡，憔悴难当。尤其是那清冷的凤眸，已然逝去往的光彩，变得浑浊木讷，眼睑下淤青一片，能看出来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睡了。

一时间都分不清谁比谁更像病了。

离落收回视线，撑坐起身，倚靠在床上，轻声示意道：“坐吧。”

夜星鸾默默点，缓缓来到旁边的八仙椅坐下，因为上一位探望离落的仙君走后不久，夜星鸾就来了，一坐下去还能感到几分温热。

当他坐下来后，反而不知该如何开，来前明明打好腹稿，满腹措辞，结果见到离落本身后自动消失不见。

良久后，他才憋出三个字“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关心。”离落淡漠说着，唇边透着疏离的笑意。

一句对话下来，两再度陷沉默。

夜星鸾几乎绞尽脑汁没话找话，笨拙地指了指他的白发“你的发.......”

他想问他为何弄成这样，须发全白不说，也病了，要知道神仙是从不生病的，但千言万语始终不如原来那般畅快淋漓侃侃而谈。

蓦然回首，原来过去那种亲兄弟般的亲密无间，被他亲手毁掉了。

离落看着他竭力讨好自己的模样，也不戳穿，依旧淡淡垂下眼睫，轻声回答道：“它自己白掉的。”

“哦。”夜星鸾回应完，又是要命的沉默。

即便他心中有千言万语，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站起身以近乎逃离的姿态离开了瑶光宫。

他无法在离落生病卧床的况下，去问他关于白沁媚的过往，揭伤疤何其残忍。

离落望着他逃离的背影陷沉思，他能感受到夜星鸾是关心他的，奈何他们之间的鸿沟实在太大了，而且他还没打算原谅他。

他对白沁媚的所作所为，他永远都会记得。只要他还在一天，他们就无法回到过去。很多事它发生就是发生了，你不能装作没有发生，那些伤害你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否则就是对受害者的不公。

夜星鸾走后不久，白沁媚回来了。

一进门就见到他坐在床对着空气发呆的景。